大堂之內,被邀請而來的神職人員一直是待在角落,他們大多數時間是沉默地看著漢人的一舉一動,隻有偶爾才會有幾個人交流一下。
“自漢人來到君士坦丁堡一直掌握著最大的主動權,包括奧古斯都在內的所有人都成了陪襯。”
“是啊,像是現在,海琳娜僅僅是穿上了漢人的服裝,也成了全場的焦點。”
他們並不想再做點什麼,不是慫了,是與之有利益糾葛的所有貴族都發出了表態,漢人或許可惡,可是漢人的財富並不可惡,當前最為重要的就是從漢人那裏獲取商品,轉賣到世界各地,創造出屬於羅馬人自己的財富。
對於早就沒什麼榮譽感的羅馬人來講,為了獲得利益別說是忍耐或克製,就算是真的認慫也沒什麼,不知道多少羅馬人聽到風聲,為了不被排除在這一場盛宴之外,都有了改變信仰的心思。
一旦漢人真的明確表示不歡迎基1督1教(包括信徒),以當前羅馬人的尿性,信不信基1督1教就會迎來一次大衰退?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柴爾德主教今天的任務就是化解與漢人的敵意,為此他還特意邀請與大多數漢人高官有交情的馬魯斯.烏壇西斯為中間人。
另外一邊,君士坦提烏斯二世一直在引導著話題,偏偏王猛就像是聽不懂那樣沒什麼表示,別提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有多麼的鬱悶。
海倫娜卻是有了新變化,甭管她的內在情緒是什麼,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名十足的羅馬淑女風範,偶爾會搭一搭話,每一句都離不開對漢國的讚美以及向往。
充當翻譯的尤利安無時無刻不在難受,他不敢保證在場的另外羅馬人不會漢語,另外就是自己的漢語也僅限於普通的交流,想要給點高深的暗示都辦不到,隻能是繼續難受下去。
沒有達到目的的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明智地改變了話題,問道:“尤利安之前有告知貴方吧?”
得虧是王猛思維散發能力足夠,要不然真會被這麼突兀的一句話給問住。他沒有拐彎抹角地說:“波斯人不應該出現,大漢這邊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為了不更進一步地刺激到羅馬人,波斯人現在就一直待在船上。
“那麼……”君士坦提烏斯二世看向了加盧斯,像是示意或暗示了什麼之後,重新看向王猛:“為了有精彩的演出,我們就包括個人戰和團體戰。”
王猛微笑道:“漢人並不介意表現出自己武勇的一麵。”
這一下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是更加不爽了。
講道理,漢人來到的是羅馬的首都,彼得的話就是再難聽,漢人直接在人家的首都暴起,尤其是沒幹掉哪個基1督1教的人,幹掉都是羅馬士兵。
在人家的首都沒任何猶豫地開戰,引得整座首都陷入混亂,也就是君士坦提烏斯二世能忍,但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
君士坦提烏斯二世選擇忍耐有許許多多的原因,往坐在奧古斯都寶座的角度是不想漢國真的與波斯薩珊成為鐵盟,再來就是這麼一件事情上有利於他壓製基1督1教,更加重要則是貿易帶來的利益了。
麵子都是互相給的,君士坦提烏斯二世認為自己已經非常給麵子,王猛稍微低一低頭又能怎麼地。
“看來隻有給予最大的血腥,才會讓漢人清醒過來!”君士坦提烏斯二世近乎於咬牙切齒地對加盧斯說:“全君士坦丁堡的人皆在你的選擇名單之內,你務必做到殺死上了競技場的所有漢人!”
加盧斯行禮應了聲“是”,卻是看向了尤利安。
尤利安給予加盧斯的回應是重重地點頭,他是需要討好漢人以達到自己的一些目標,但是也認為當前的交流方式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