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從碼頭進入城門,又在城內的街道上走了很漫長的一路。
羅馬人其實是有準備馬車,不過王猛以坐船顛簸想要走一走路委婉拒絕,才使眾人步行入城。
君士坦丁堡的確是一座大城,也不知道是街道上鋪了紅地毯的關係,還是羅馬人特意經過清理,是沒看到滿街道的屎尿。
他們走的街道寬度約是六米寬,兩側是一棟棟二層或是三層的建築,看樣子應該是商鋪之類,保持著相對的整齊,要是從遠方看就是兩排樓房,隻不過每一棟建築物都有自己巷子。
還算筆直的街道大約有一千四百米的深度,被一棟房頂上架著十字架的建築擋住去路。這棟占地不小的建築物恰好就處於“T”字分岔路口位置,很遠的時候就能清晰看到房頂上顯眼的十字架。
從碼頭延伸到城內的紅地毯也就到這裏,一群身穿紅衣長袍的人簇擁著一個身著異常華麗的青年人,周邊更是站著密密麻麻的羅馬衛士,並沒有平民站在周圍。
“那是我的兄長加盧斯。”尤利安好像時時刻刻都會保持笑容,就是說到加盧斯的時候眼神非常冰冷:“他才是凱撒。”
王猛順著尤利安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倨傲表情的青年。
加盧斯的裝扮真的非常華麗,一身金燦燦又雕刻花紋的黃金甲胄,還能看到領口露出來的絲綢,頭上有著一頂鑲著密密麻麻寶石和鑽石的王冠。他是等王猛走得足夠近才向前邁步。
“來自遙遠東方的客人,歡迎你們的到來。”加盧斯一直是微微地昂起頭,姿態就是以下巴在對人,他的第一句話還算禮貌,後麵卻是開口問道:“你們攜帶了什麼禮物,有絲綢嗎?”
其實王猛對加盧斯昂頭並沒有什麼想法,他身高一米七以上,加盧斯看著就是一米六左右,可不是要抬頭才能對視。
王猛聽完翻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不需要特地表現出倨傲的一麵,也根本不會卑躬屈膝,就是那麼自然地笑著,說道:“如果凱撒喜歡絲綢,我們送給凱撒的禮物自然就是絲綢。”
加盧斯聽完翻譯之後很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出於禮貌,還是看在能收絲綢禮物的份上,他總算是繼續邁步向前,並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在完成與王猛的握手禮之後,加盧斯看向了安靜站在一側的尤利安,先是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後麵用著冷漠地表情說:“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
尤利安還是在笑,抬起右臂成四十五度,伸出去之後手掌向下,雙腿立正原地磕了一下,完成了致意禮節,人走得絲毫不拖遝。
要是劉彥在場估計是要愣神,隻因為尤利安剛才行禮的一看就是納粹禮沒什麼不同。問題是納粹就是古羅馬的致意禮節,先被意大利人複古搞出來,然後阿道夫.希特勒直接拿去用了。
跟尤利安一塊離開的包括馬魯斯.烏壇西斯等一眾羅馬士兵,馬庫斯.馬卡要是能走也想走,可是馬庫斯.馬卡需要留下來做翻譯工作。
“那個家夥是頸椎有病,還是有歪頭症?”鬥阿說的就是加盧斯,很不滿加盧斯表現出來的倨傲,一副看不慣的模樣:“像這樣的家夥,要是在大漢絕對活不了多久。”
蔡勉“嗬嗬”笑了幾聲,鬥阿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像加盧斯這樣的人在漢國絕不會好過卻是事實,更別提會爬上高位。
不是漢人個個斯文懂禮節,是時時刻刻表現倨傲的人絕對不會受到歡迎,哪怕是某個有先天優勢的二代表現出這樣的姿態,進入官場就要麵臨排擠,別想著自己二代的身份就是萬能的護身符。
“這裏是大秦。”蔡勉目光注視著正在與那些神職人員一一握手的王猛,相對隨意地說:“他們這裏講血統,就是一頭蠢豬也能做領主,隻要家族不滅,蠢豬生的兒子依然會是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