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國目前主要的交易方式與之前的幾個朝代沒有太大的區別,主要流通的貨幣當然是銅錢,可是以物易物的現象更普遍一些,原因是銅錢的數量不足以支撐流通,再來也許是貨物本身就有利用價值,銅錢卻隻有人肯賣才能產生價值。
看完了幾個代表性的金礦和銀礦,倭列島就沒有哪處值得劉彥遊覽的地方了,他回到大阪港稍作停留,一是旅途過程中必要的休憩,二來就是等被點名的倭人權貴。
“倭人該是什麼樣的真實想法,就看來沒來。”劉彥事先已經讓人透露風聲,這一次帶走那些倭人是要帶回漢國享福,也就是過去了想回到倭列島就不容易:“便是大漢隨隨便便的一處縣城,也要有倭列島最大的城鎮更有文明氣息。”
“他們在此處為人上之人,財產也是在此處……”桑虞其實覺得劉彥逼得太明顯了一些,卻一點憂慮都沒有:“真心誠意願意去大漢生活的倭人貴族恐怕沒有。”
說的是呢,人離鄉賤可不止是說去到陌生的地方無親無故、失去依靠和容易遭人輕視,說到底大部分的財產都帶不走,到了新地方什麼都要重來,尤其是權貴被迫換了一個地方,不但熟悉的一切會沒有了,連帶狗腿子也很難全部帶走,還怎麼作威作福啊!
劉彥也沒想那些倭人能誠心誠意地搬家,他在進行的隻不過是漢國獲得倭列島統治權的必要步驟,不是將權貴殺光或是使之融入統治階層,那就全部給挪個地方嘛。
得說的是,要是那些倭人權貴能給漢國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劉彥肯定是不會將事情做得那麼粗糙。
很關鍵的問題是,那些倭人就算是想搞事,至多也就讓某些礦產的做業停頓下來,漢軍幹活的時候死傷一些人,死最多的肯定是倭人,然後可能會讓漢國在倭列島的政策發生根本性的轉變,比如從溫和轉變為酷烈。
就是不管倭人幹什麼也就那麼樣子,沒必要去描述一群或者某個倭人有什麼行動。在劉彥規定期限之內,陸陸續續有被點名的倭人到來,他們普遍是拉上好幾車的資產,帶上一些奴仆,就是裝也裝成要去漢國了,很高興、很開心、很期待……
“本人來了,家人也帶了一些。”庾翼是在最後一個被點名的倭人權貴到來後,才向劉彥報告:“他們之中有人留下第一順位繼承人。聰明的則是帶來第一順位繼承人,留下了其餘子嗣。”
劉彥就知道被點名的倭人會過來,目前倭列島人種挺雜,可是他們的生活環境注定了一點,清清楚楚知道事不可為的時候太能忍了。
世界上所有島國或是處於狹隘區域的民族都是那樣的共性,比人弱的時候奴才性高出天際,比人強的時候卻是比任何人都能搞事和極度殘忍。
到來的倭人,他們表現出了最大的謙卑,哪怕是看不到劉彥的影子,對著劉彥所在的位置進行跪拜是必須的程序,對待稍微有點身份的漢人都得是一副奴才樣。
劉彥一次無意中看到某個倭人權貴小心翼翼地對待站崗的漢人什長,腦海裏麵不知道怎麼就浮現中日戰爭中的一些事情,比如哪怕是一個高官都要像是狗腿子來奉承一個日軍中隊長,深怕態度上有些不對就要闔家全族的嗝屁。
“也隻能如此了。”桑虞說的是,倭人權貴都那麼沒有底線地屈服,不好再繼續搞事:“有他們在,大漢奴役下層倭人也更方便。”
劉彥不得不承認就是那樣的道理,就好想英國人殖民印度的時候,對於阿三高種姓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尊重,是為了更好地去奴役那些低種姓,想要讓被利用的民族產生最大的價值,一些事情還真的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