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劉彥走到一半卻是停下來,指著被擺在案幾上的東西,三樣什麼東西被紅綢緞蓋了起來,他掀開其中一個:“青銅劍?”
王基被任命為倭列島總督。他需要幹的活就是監督各處金銀礦的開采,甚至還要負責硫磺和硝石的采集,另外就是威懾倭列島的那些國家,因為漢國的的確確是太強大了,他這個總督儼然就是那些國家的太上王了。
“陛下,此劍便是魏明帝賜予邪馬台的那柄劍。”王基很狗腿地雙手將劍從台架上捧起來,也不害怕劍身沒劍鞘被割傷,奉給劉彥:“此劍幾番遺失又被找到,現為大和國所有。”
所謂的大和國現在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隻不過這個小國從誕生的那一刻起野心就不是一般的大,是一開始就立誌要一統倭列全島。要是曆史沒有發生改變,他們也的確是做到了一統全島,也將倭國治理得強大,最強盛時期可是占了大半個東亞,甚至是太平洋都曾經是他們的內海。
那是一柄被保養得很好的青銅劍,從雕紋上可以看到濃烈的諸夏痕跡,劍身開刃也顯得鋒利,湊近了看劍身甚至都能倒影出人臉。
就是一柄青銅劍而已,劉彥並沒有據之己有的打算,它存在的意義就是曾經有那麼一個時候,來自中原王朝的皇帝冊封某個倭人,於曆史上留下親魏倭王的記錄。
對於劉彥來講,哪怕是有收集古劍的愛好,找一找曆史上偉大皇帝或名將的佩劍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幹將、莫邪、魚腸劍等劍也有收藏價值,至於什麼天叢雲劍幾乎與一塊破銅沒什麼區別。
倭人也就魏明帝曹叡賜予的三件“神器”能在這種場合拿得出手了,他們拿出三樣“神器”也就想表達一個意思,大概就是“天子,俺們一直都是自己人”,後麵延伸出來的可能是“妾身已經脫光洗幹淨了,擦好了蜜糖之類的,趕緊臨幸妾身吧”之類的。
劉彥這才像是記得倭人已經跪得夠久,對崔宗吩咐了一下,很快就有專門唱禮的人大喊:“眾人平身。”
沒什麼天子口諭,也沒什麼天子詔,更不會出現天子命,那得是分場合和對象,動不動就玩“口含天憲”那一套隻會出現在演義作品。
先是倭人權貴站起來,最後一個倭人權貴之身之後,其餘一直在觀察的倭人才先後起身。
“倭人對階級很重視。”王基雖然才當倭列島總督沒兩年,可是對倭人必須要進行研究:“他們的平民很自覺尊重階級尊卑。”
倭列島現在其實是處在奴隸時代,他們會尊重階級製度可不是依靠好言相勸,是動輒殺人迫使遵守。像是在諸夏那邊,哪怕是貴族也不能隨意處死奴隸,可在倭列島這邊的貴族隻要起了興致就能隨隨便便處死任何貴族以下,是用血腥來證明階級的莊嚴性。
別奢望劉彥會去與那些所謂的國王或貴族親切交談,甚至連對話都不會發生。他一番巡視下來,覺得夠了才走向高台,邁著一道道的階梯走到最頂上的平台,等他站立的時刻,現場的倭人又是像割麥子那樣全跪倒了。
“文王在上,於昭於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有周不顯,帝命不時。文王陟降,在帝左右……”
好家夥,劉彥還在思考自己應該幹什麼,倭人竟是又萬眾唱起了《詩經.大雅.文王》。
這個就是一個拍馬屁的詩,作者是周公旦,專門用來歌頌周文王姬昌,自被創作出來之後在一些特別場合才會唱,用意當然也是拍馬屁。
一首《詩經.大雅.文王》被唱頌完,倭人還整齊地呼喊了一些什麼話,一遍呼喊還一遍做出跪拜的舉動。
“陛下。”王基懂一些倭語,翻譯道:“他們認為您就是神靈。”
劉彥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