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級住宅區就是一片休閑區,劉彥和紀昌走的方位是往城東而去。這一片恰好就有一座跑馬場,遠遠看去能看到一棟占地非常大的建築物,要是真要說點什麼,其實就是一種類似體育館的建築,差別是古色古香罷了。
“寡人允許他們有血脈留下,是秉承炎黃之論,不斷血食。”劉彥有說這個的底氣,之前任何朝代的內戰,真就不存在趕盡殺絕,王霸如始皇帝還留下各國宗室也留下宗廟,時節到了還允許祭祀呢。他想到了什麼,就納悶地說:“他們治理江山不行,殖民倒是很有一手。”
紀昌苦笑不說話,司馬一家子的嫡係當然是要被監控,一些旁支卻是去了中南半島,聽說混得還挺不錯?
始皇帝會留下六國宗室旁支其實也不是仁慈或手軟,更不是想要留下後患,是諸夏本來就有這個規則。而這個就是諸夏“禮”的核心價值觀,既是尊重祖先,尤其是有成就的人不該沒有後人提供血食,算起來魏、趙、韓、齊、楚、燕也真的是對諸夏有過貢獻。
諸夏曆史上最沒底氣卻又登天子位的就是宋主趙氏。趙氏不記恩情先欺負孤兒寡母就甭說了,偏偏趙家兩兄弟還來了場“燭光斧影”的大戲,趙匡胤一脈又被趙光義一脈清除得一幹二淨。
宋主趙氏地位是那麼來的,對外也沒有什麼功業,甚至漢家舊土也沒能收複,結果兩宋的趙家皇帝就難有強勢者,那是統治地位先天上就不足,又有一些五代十國遺留下來的問題,怕武將奪權,又沒有真拿的手的功績卻等天子位,真沒那個底氣去和文官集團叫板呐!
“臣等必然尋出線索。”紀昌是咬著牙在保證:“已貼出告示,又派人尋訪大儒。”
劉彥的稱帝儀式當然不能按照司馬一家的模板來,他又不是篡了誰的位,是正兒八經地完成驅除胡虜恢複華夏。因此就不是簡單的鄙視司馬一家,是真不能按司馬一家的儀式來。
“大儒?”劉彥略略困惑地說:“大儒不是全來了長安?”
“有隱士未出。”紀昌苦惱地說:“或是消息傳遞不便,或是隱士不為名利所動。”
劉彥對於民間會有傳頌的隱士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既然是隱士就該是默默無聞,誰都知道那還叫隱士嗎?還特麼不為名利所動,是尼瑪等著足夠份量的人去請,好給自己造勢吧!
對那些誰都知道人,偏偏還自詡為隱士,劉彥對這一類人的警惕心很高。他所知道的是,但凡這一類的隱士都是抱著搞大事的決心,不出來倒也罷了,要是出仕絕對會攪動風雲。
自春秋戰國之後,躲起來做學問,自認為有本事開始造勢成名,那一類人出現就是國家動蕩的開始。他們或許是真的有遠大抱負,也可能是真的是相當有本事,可在先漢之後就沒有誰做出對國家有益的事情出來,通常還埋下亡國的禍端。
“天不生XX,萬古長如夜?”劉彥不斷地冷笑:“造勢邀名之輩,縱有才,又如何。”
紀昌沒搞懂劉彥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本來還想要請示,隨後再以足夠的禮節去請一些隱士,這一下不得不暫時熄了那念頭。
劉彥不得不對那些家夥警惕,他所知道的例子有許多,任何有信心那麼搞又得權搞的,真就是春秋戰國之後變法者和國家都沒有好下場。
漢國不需要那種全麵更改的大動作,要的是繼續打地基,偏偏打基地絕對不是轟轟烈烈幹的事,不說雨潤無聲吧,可真的是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恒心,偏偏那些造勢邀名之輩就是抱著搞大新聞的心態。
現如今的漢國不需要一條鞭法,也沒有攤丁入畝的空間,劉彥可不希望誰就那麼蹦出來。
兩人走著走著已經來到天壇附近,那是一座用土夯起的人工山,形狀與金字塔沒有太大的區別。
稱帝的日程逼近,漢國中樞卻是被搞得不上不下,與天災一塊被視為兩個極度焦頭爛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