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雖然一直跟著出塞到西域的漢軍,可是一直以來根本沒能參加什麼軍事會議,甚至是在軍中的自由也受到限製。他沒有去進行抗議,相反是比較配合,不是他性格謙遜什麼的,也不是懼怕漢國,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沒可能將自己的即時軍事行動方案袒露給外人,允許跟隨已經算是非常友好了。
“楔形文字?”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雖然能用漢語與人交流,可真不是什麼都聽得懂,琢磨明白什麼是楔形文字之後,用著明顯困惑的表情說:“我們的楔形文字是借鑒了希臘人,埃及人以及波斯人也是使用楔形文字。已知的國家,信度人一樣是使用楔形文字。”
現在還沒有人專門去開創語言學和文字學,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所說的楔形文字其實就是一個大類,甚至其中還存在謬誤,比如希臘人是趨於線形文字,埃及人幹脆就是象形文字,阿三則是印章文字,還是存在自己的歸類。當代波斯的文字才是正兒八經的楔形文字,波斯人使用的文字變成蝌蚪文是阿拉伯人崛起之後了。
諸夏也存在過用楔形文字的階段,相傳最早的就是楔形文字,隻不過大體上是甲骨文。
世界上最早的文字類別還有一個瑪雅文字,瑪雅文字也是類別中最“萌萌噠”的一種,文字幾乎是和繪畫差不多,經常能夠看到人臉或是動物臉的形狀,隻是人臉和動物臉的五官分布和勾畫存在不同,以多個臉譜形成一個文字,一個文字又包含了眾多的解讀方式。
範進也就是隨便聽聽,沒有深究的意思。
“這個‘+’的十字是我們的國教的標誌。”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說到國教的時候非常複雜,他們所信仰的國教神,竟是他們的祖先親手幹掉的,現在又轉回去進行信仰,那感覺真的很難形容:“它叫十字架。”
“國教?”範進還是第一次知道羅馬有國教:“呃,你們殺死了自己信仰神的兒子?”
是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自己介紹的,說的時候也沒加入什麼個人感情,完全就是在陳述曆史。
很詭異啊,羅馬人處死了耶穌,殺死耶穌的短矛變成了神器,包裹耶穌屍體的布也變成了神器,連帶耶穌進行最後一頓晚餐的杯子也成了神器,甚至是後麵收斂耶穌屍體的棺木同樣變成了神器。
李匡和範進聽得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羅馬人的腦袋瓜子是個什麼情況,信仰自己殺掉的人也就算了,那些用來殺死並處理的東西也都變成神器,要是神器是那麼來的,完全可以再幹掉一些人再封神地批量製造。
“信仰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不開心了,他也知道那樣很詭異,對範進說批量製造神器則是纏身更加嚴重的荒謬感,覺得有道理的同時,卻是絕對不能承認:“我們對信仰的態度是虔誠並且認真的。”
範進自己把話題扯到其它地方,他覺得要是再說下去,大漢與羅馬爆發戰爭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哪怕不是有心調侃,可是講道理那真的很荒謬,神器竟然可以是那麼來的?
“任何種族都有自己的信仰。”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非常非常認真地說:“不管是我們,還是波斯人、希臘人、日耳曼人、凱爾特人、斯拉夫人、哥特人、信度人……,除了你們賽裏斯人,每一個種族對信仰都是非常虔誠的。”
“我們對信仰也是非常虔誠的啊!”範進都不想說神神道道的事情了,一聽就反駁:“我們對信仰的虔誠程度遠超你的想象。”
“據我所知,賽裏斯人是泛信類型,可以信仰萬物,又能夠轉眼之間就不信仰了。”奧盧斯.賽克斯圖斯.西塞羅用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這就是讀信仰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