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並未得知中樞意圖。”鬥阿現在能幹什麼?他隻能是帶著部隊緩緩向前:“去人警告柔然人。若他們接近漢境五裏之內,將視為對大漢開戰。”
沒等鬥阿派去的人警告,柔然人是在靠近漢境十裏左右主動停了下來,卻也是派出人到漢軍這邊。
在柔然人到之前,鬥阿率部與冉閔等人會合,理所當然是峻稷山校尉部這邊的頭頭腦腦主動拜見冉閔。雙方經過簡短的交談,也確定冉閔有出兵的合法手續,更確定冉閔沒有指揮峻稷山校尉部的相關公文和虎符。
“也沒啥,就是太多的柔然人部落越境放牧,得到應有的教訓。”冉閔才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本驃騎率領眾將士捍衛疆域,去柔然境內小小地教訓了一下那些不識趣的家夥。”
鬥阿和張皓隻能是在無語中麵麵相覷,都是“冉閔是驃騎將軍,那就驃騎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咯”的無奈心情。
漢國在羈糜區有設立校尉部的習慣。這種習慣其實還是先漢留下來,看地理位置決定某個校尉部的駐軍多寡,像是平蠻校尉部那種作為大型戰事前沿基地的地方駐軍肯定多,像峻稷山校尉部這種防禦性質的地方則會相對少,每個都是有著不相同的規格。
某個地區的校尉部從低位上來講遠遠高於普通的校尉,也就是有特殊前綴的校尉基本是拔高一等,公認的就是位比郎將,甚至從職權上來講要高於郎將,那是同時有軍政大權本身決定了的。
柔然人識趣停在漢境十裏之外,他們派到漢軍這邊的人很快就得到接待。自然是不能由來人直接交涉,是邀請漢軍這邊的負責人到兩軍中間的空曠處交談。
冉閔自然是不會出麵,不是他心虛什麼的,隻是簡單的認為自己是堂堂的驃騎將軍,就是要交涉的話,柔然人那邊的可汗出麵才夠資格,其餘人是完全沒讓他出場的資格。
出麵交涉的鬥阿對於柔然人的一陣控訴沒有什麼特殊想法,咬定的就是那股漢軍是在己方境內活動,哪怕是有哪些柔然人遭遇不幸,也是柔然人越境得到該有的懲罰。
世界上的很多時候壓根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看的完全就是拳頭大不大。很現實的是漢國的拳頭比柔然人大,漢軍這邊咬定的事情,哪怕是柔然人不承認,漢軍認為的事實就絕對會是比事實還真的事實。
“太過份了!他們(指冉閔)一度靠近天山(可汗庭),難道天山也成了漢國的領土!?”
“……?迷路,那完全是迷路!沒有明顯地標,你們也沒有派人交涉,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們漢人太霸道了!”
“哪有的事情,俺們漢人最講道理了。”
唔!漢人的確很講道理,就是道理該是漢人認可的道理,要不然就不是道理。
強權即是正義,力量就是真理,“道理”站在了漢人這一邊,柔然人沒有魚死網破的決心,交涉到後麵隻能是不了了之。
柔然人撤軍,漢軍這一方也退回峻稷山,可事情絕對還不算完。
“將軍,末將隻能是據實彙報今上與太尉府。”
“報唄,該怎麼報,就怎麼報。”
鬥阿就與張皓再次眼神交流。
“將軍……”鬥阿多少是帶著期盼:“大漢……這是要對柔然動手了?”
“沒有的事。”冉閔很是隨意地擺著手:“本驃騎出雁門向北,巡視一路,琢磨著該和柔然打打招呼,不是什麼大事。”
鬥阿發現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
“什麼事都要本驃騎講明白?那是必然的敲打。”冉閔像是講真理一樣地說:“養了狗,時不時地揍一頓,才能防止養的狗反咬一口。本將軍要往西北走一遭,就過去揍了一頓,明白了?”
這下鬥阿和張皓都晃過神來,謝安還率部在西強山作戰,中樞是出動冉閔這個大殺神去坐鎮西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