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皇帝就非得是終身製?那個就是兩個回事了。要是皇帝也講任期,皇帝願意了,百官與天下眾生還不樂意呢。
徐正下完動員令,揮揮手讓該滾蛋的滾蛋,留下了“征”字級別的將軍。
“今上讓討論……”徐正沒有了剛才的強硬,顯得很是憂心忡忡:“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上次的招賢令讓各個地方的文化人向關中彙聚,後麵更是演變成凡是覺得自己行的人也開始來,盡管時間已經過去四五個月,還是不斷有人向關中而來。甚至是因為個別人受到劉彥的招募,更有李茂一躍成為演講博士還能教導天子子嗣,對覺得自己有能力的就是天大的吸引力。
文化人一多,各種那個會這個會就停都停不下來,每天的一個又一個場合缺不了高談闊論的人,誰都卯足了勁要抓住機會表現出自己才能上的高人一等,在文化人群體裏增加名氣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想要引起劉彥的注意力好來個一步登天。
使用“常規”手段提高名氣和希望能吸引劉彥的注意力比較尋常,並不缺乏想要另圖蹊蹺的人。那些人所使用的手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沒腦子的衝擊宮城要獻策,比起求見不得而當眾自殺的甚至可以說是溫和了。
劉彥在這一次的態度值得軍方憂慮,徐正無比害怕作為老大的劉彥站到無償均田的那一方,擔心也不是無的放矢,要不然允許文化人討論個什麼?
“不應該吧?”李壇是思索了有一小會,說道:“今上雄心萬丈,哪會忘卻拓展疆土?”
對了,漢國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已經沒人用“王上”或是“大王”來稱呼劉彥,換了個“今上”的稱呼。“今上”的稱呼是延伸自“天子”,更多是他們用此來表達劉彥及早稱帝的期盼。
“天下之大,無邊無際。”呂泰不止一次看過那張世界地圖,每次看的時候呼吸都會變得粗重,身為武將尚且渴望橫掃真正的天下,他理所當然認為劉彥不會放過天下一統:“今上斷然無打擊軍心士氣之意。”
得說的是,劉彥畫的那張世界地圖除了將各大陸畫出來之外,世界島東端的形狀相對靠譜一些(有參照),其餘就完全一點靠譜都沒有,反正就是表示有那些大陸就夠了。關於島嶼什麼的,他也就對亞洲這邊的各個大島嶼和島鏈有些印象,其餘就是隨便意思意思地畫畫。
“今上要一統思想,為的便是一統真正的天下。”李壇的腦子一直很活絡,八九不離十地猜測道:“該是為了捋一捋那些文化人都是什麼成色,想找到近合理念的人或學說。也想看一看會出現什麼輿論。”
“如此說來的話也是合情合理。”徐正就覺得嘛,劉彥不會不知道無償均田的壞處,甚至可以說是在鼓勵百姓時不時來打破一切再來一次無償均田。在他眼中的劉彥可是一名絕對英明的效忠對象,有些嘲笑自己的多想,放鬆下來笑嘻嘻地說:“咱們能猜到,他們(指文官)肯定也能猜到。他們必定會讓人迎合今上,你們若是夾帶裏有貨色也去摻和一把。”
誰家沒個二三事,哪個國之重臣又沒人投效?國家體製也允許爵位到了能擁有家臣,說到底身份地位都有了之後,基本上都會有自己的小團體,那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
“肯定要摻和的嘛。”李壇有自己的說法:“為國薦才我等的本份。”
呂泰則是責任感滿滿地說:“自當如此!萬般不敢使大漢埋下傾覆之危。”
在漢國有小團體是被允許的事情,說不上劉彥究竟是在想著什麼,但要說小團體演變成為禍害國家的害蟲,至少劉彥還在世沒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