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耿秉等漢將率軍在涿邪山擊敗北匈奴,擊破了北匈奴東返的意圖,後麵又發生了很著名的刻石紀功(燕然勒功)事件。這一事件的主導者叫班固,他是班超的兄長,參與這一曆史事件的人還有竇憲和耿秉以及隨行的漢軍,他們所做的“刻石紀功”與冠軍侯、驃騎將軍霍去病所部幹的“封狼居胥”共譽為諸夏軍隊的最高榮譽。
再隨後,有漢將名曰耿夔,他率領東漢大軍又出擊金微山(今阿爾泰山)大敗北匈奴軍,北單於迫使其西遷,率殘部西逃烏孫與康居。是北匈奴的向西逃竄,也是班固做出了軍人所能做的最高榮譽,才有了後來班超的“絕域輕騎催戰雲”徹底收複西域。
東漢與北匈奴博弈時期,漢人衝進某國王宮幹掉匈奴使者是一種常態,殺順手了連該國的國王都敢弄死,嚇得眾西域各國是不敢邀請漢人進王宮,偏偏很多時候又不得不請漢人進王宮,每次漢人出現在王宮都有一種隨時可能被弄死的被害妄想症。
當時的漢人怎麼就有那個膽子幾個人就敢衝進一國王宮殺人?
是西漢時期西域各國就被漢軍打成了戰戰兢兢的兔子,又有班超幾十人就能在西域依靠漢室的威名拉起數萬仆從軍屠城滅國,使西域各國一直活在漢室的陰影之下。
再來就是漢軍一再打出來的威名給予更多漢人難以想象的勇氣,還有漢人高人一等是普世價值觀,然後是有太多漢人勇士那麼幹之後舉國聞名。
有了前麵的例子,想出名的漢人著實是太多了,為了出名(青史留名)在某些人看來死根本就是何足道哉的事。
“何其壯哉!”冉閔真不知道先漢那麼多事,聽謝艾那麼一講,呼吸都粗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我輩當無愧於先祖!”
不止是冉閔,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聽得呼吸粗重,覺得要是能做到如先漢的祖宗那樣的偉業,就算是死也值了。
一個民族的曆史有多重要?先輩所做的事情就是最能激勵人的其中之一,能鼓勵後人不畏艱難,能驅使後人不斷超越。這便是一個民族來自於曆史的底蘊!
先漢的漢人武勇到什麼地步呢?還體現在天誅國賊的一些事情上,比如投降了匈奴的李陵和衛律,有太多不怕死的漢人一直是不畏艱辛,不怕路途之遙遠和跋涉之艱難,前仆後繼地要天誅這兩個國賊,以至於兩個漢奸一生就是活在被刺殺的陰影之下。
當時的漢人會這樣,最大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是儒家門徒,也就是儒家公羊學派的全麵崛起,一種“大1複1仇1主1義”的深入人心。
而儒家公羊學派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和記仇,為了崇高理想不怕死就不說了,自己報不了仇也會讓子孫後代一定要報仇。誰要是惹了公羊學派的門徒,簡直就是世世代代要活在有人會來報仇的惶恐中。
不得不說的是,與公羊學派相比起來,不管是穀梁,還是魯學,或是喜歡捏造和篡改曆史的左傳學派,後麵這些同樣是儒家的學派真的都是渣渣,別說後續出現的更多儒家學派更是連渣渣都不如。
“孝武皇帝為什麼要獨尊儒術?正是因為漢室需要一個統一的聲音,想要統一民心對匈奴開戰,公羊學說正當合適。”
劉彥人還沒有進屋,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那一刻屋內眾人基本都是一驚,後麵都是趕緊站起來準備迎接。
不是又到了每年述職的季節了嘛?在外的將領隻要不是大戰當時都要回到中樞,郡守之類的高級文官也是需要踩著點回來。
每一年的述職季節,都是各重臣難得能碰頭的機會,互相串門,或是有誰發起聚會,一聚就是一大幫人。
眾人會驚,不是有太多的大將聚會,他們之前除了是內心沒鬼之外,不止一次這樣幹過,一點屁事都沒有,可這一次聚會真的是有些“鬼”了。
劉彥邁步進入屋內,舉目看去,掃了一圈發現幾乎所有大將都在,微笑示意眾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