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搞出來的火藥配方正確,還經過特別加工變成顆粒火藥,爆炸威力雖然沒有黃色火藥大,殺傷力卻是不差。
床弩發射,很快滾滾的塵煙中就傳來了陣陣的爆炸聲,聲聲的巨響中伴隨著的是戰馬的嘶鳴以及人的哀嚎。
塵煙在聲聲的爆炸聲中,是一種煙柱騰空而起,爆炸產生的氣爆將馬蹄踐踏而出的煙霧卷開,一股因為爆炸而起的煙霧又很快覆蓋。
因為有煙霧的遮擋,實在是難以看清具體情況,不過從東京上來聽,馬蹄聲已經不在那麼浩大。
“瞧。”李壇指向稀稀落落四散而出的敵軍:“就說巨響會嚇壞戰馬,造成驚馬現象。”
眾多的騎兵一塊策馬奔馳會卷起濃濃的塵煙,數量一少雖然也會踐踏起灰塵,可就無法造成大麵積的濃煙。
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觀看,挨了一波爆炸物的龍騰衛士完全亂了,是那種人哪怕沒有被嚇懵,坐騎被驚之後也會不聽使喚的亂竄場麵。
“王上搞出了了不得的武器啊。”冉閔說的是火藥,他雖然對己方掌握這樣的利器高興,卻免不了有一種蕭索:“此武器出現,作戰不再依靠武勇。”
不要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巨石被炸也會粉碎,個人武勇不是完全沒用,卻因為火器的出現作用被無限降低。
“大漢亦有數量眾多的騎兵。”李壇皺眉問道:“難道要全部刺耳,使其耳聾?”
戰馬被爆炸聲驚得亂竄的場麵就在下方上演,本是需要耗費巨大代價與之交戰才能消滅的甲騎具裝,僅是一波爆炸就失去次序,他們正在被重新靠近的漢軍騎兵肆意追殺,連漢軍步兵都能圍殺那些因為驚馬而落單了的甲騎具裝。
冉閔當然也有想過類似的問題,他所想到的與李壇一樣,就是可能要讓戰馬耳聾,要不真沒法用了。
在火藥武器投入戰成的初期,不管東方還是西方,第一個考慮到的還真的是將戰馬弄聾。後麵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展,才研究出一套訓練技巧,事實也證明經過訓練的戰馬不會再懼怕爆炸聲,騎兵得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大規模投入使用,乃至於第二次世界大戰騎兵都還有一席之地。
怎麼來訓練戰馬適應爆炸聲?劉彥以前是海軍陸戰隊,可不是騎兵,再來是沒有專門查閱過相關資料,還真的是不懂,得慢慢來研究了。
“那個……”冉閔有些不確定地說:“爆炸會有閃光,再則是場麵也著實恐怖,恐怕不是單單刺耳可以避免驚馬。”
所說的場麵,是爆炸之後產生的衝擊波。
騎兵作為陸地戰場之王的歲月不知道是有多久了,中原王朝就是因為本身沒有足夠戰馬,才會在與草原遊牧民族交鋒的時候處於被動。
其實騎兵的優勢真不是單純在交戰上,他們真正的優勢是移動速度夠快,哪怕隻是短途上麵的優勢,交戰之時打不過就能跑,步兵基本是追不上。
再來是,騎兵因為機動優勢往往可以更靈活地選擇作戰目標,經常可以讓步兵疲於奔命,等待步兵疲憊的時候發動突然地襲擊。
兩人能這麼悠閑地聊天,是羯族殘餘組織的反撲被瓦解,都不用城牆上的床弩部隊再發射第二輪,僅是騎兵和步兵就解決掉了千餘甲騎具裝的反撲,更有部隊已經殺進宮闕之內。
等待下級將校來彙報已經掌控局麵,冉閔以及一眾將校就進了宮闕。
他們發現哪怕是到窮途末路,羯族那種極其奢靡的本性還是沒變,宮闕各章台和樓閣沒有多麼大,內部卻是被裝飾得非常華麗。
“這就是胡酋?”冉閔連石虎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出口,指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屍體:“都發臭了,還滿身的蛆蟲,怎麼進行辨認?”
石虎被弄死之後,他的兒子和那幫大臣還真的就是丟著不管,目前是小冰河時期不假,夏季沒有那麼炎熱,可屍體放上個三五天也真的該膨脹,時間更久隻會腐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