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衝動下的智慧(2 / 3)

這些人都是周景的鐵杆兒,假如說周景下令開槍,這些人不會有任何猶豫,都會毫不眨眼的扣動扳機。

被大幾十個這樣的狠人盯著,濃濃的殺氣籠罩在心頭,哪個新兵蛋子不慌?

這就好比現在一普通人,被幾個手持凶器的a級通緝犯包圍了,對方明確要殺人,他不嚇得腿軟才怪。

營長在人家腳底下痛苦掙紮,新兵蛋子連槍都抓不穩,守軍的副營長無奈隻能下令放下武器。

控製局勢之後,周景毫不客氣的宣布道:“行了,這裏的駐防就交給我們遠征團了,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不要在老子麵前晃悠。

不然我會以為你們心存二心,老子的子彈可不長眼。“

“長官,我回去得給我們師長一個交待,你……您叫什麼?”許元慶揉著胸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任務沒達成,還被人家繳械趕走了,回去肯定是要吃瓜落的,搞不好都要被槍斃。

可他能怎樣,手下的兵不給力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66軍遠征團團長周景。”

似乎覺得有點不過癮,周景昂頭傲然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師長,論打仗,他就是個菜瓜,給老子提鞋都不配,呆在後麵瞧好了吧!”

眼見著一個營的守軍,像打了敗仗一樣,放下武器灰溜溜的往回走,要麻歪了歪頭詫異的問:“團座,您這非常人之舉,這麼輕易就的把他們給繳械趕走了?”

“就是這麼容易,你還是新兵蛋子的時候,能比他們強到哪裏去?”

周景擺弄著那把玲瓏小巧的軍官配槍,失望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對槍的失望,還是對那些新兵蛋子的失望。

他其實知道要麻真正想問什麼,無非就是想問,他為什麼膽子那麼大,無視那些槍口,上去就把對麵指揮官幹了,難道不怕引起火並嗎?

萬一真開槍火並了,處在守軍中間的周景,八成是活不了的。

而周景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隻是這個理由,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好說出口罷了。

還記得豆餅是怎麼參軍的嗎?

是被強拉壯丁,康丫是,不辣是,要麻也是,隻是當兵時間太長了,他自己都忽略了。

城市的學生兵是聽了宣講自願參軍,譬如孟煩了,林阿譯。

在人口眾多的廣大農村地區,國軍征兵的傳統就是拉壯丁,政策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獨子免征。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從古到今都是。

地有錢有勢的官僚子弟、地主、富農和城鎮有錢的人,哪怕是兄弟七八個人也不會被抽壯丁。

所有的負擔全部轉移到窮人那裏。強拉壯丁的事兒層出不窮,基本都是一種普遍現象。

有的窮人無錢賄賂兵役官員,就千方百計的躲避。然而這並不算什麼好辦法,保甲保長白天抓不到壯丁,就在晚上派鄉丁去家裏抓人。

抓不到本人,就把壯丁的父母關起來,逼迫壯丁“自願”當兵。

本鄉壯丁實在湊不夠數,就帶著鄉丁上路亂拉商客,錢物沒收,人充壯丁,形如匪盜。

周景手底下有個排長曾經幹過送壯丁的活,他跟周景說:所謂送壯丁的部隊,實際上如押解犯人的軍警。

由於大多數的壯丁都是被強迫、陷害、欺騙來的,在押送途中,他們常常是被一根粗麻繩串聯捆綁著。

而送壯丁的官兵,則是刺刀出鞘,子彈上膛,虎視眈眈地押著進行。時刻要小心出現逃丁。

在劍橋中華民國史上記載,在800多萬(國軍)士兵中,大約每兩個人就有一個去向不明,大概不是開了小差,就是非戰鬥死亡。

捫心自問,周景如果遇到了和那些壯丁一樣的遭遇,會真的盡心盡力的辦事嗎?

遇到機會,不開小差溜掉嗎?

跟接受了教育,為了推翻侵略者,為了推翻壓迫人民的,封建勢力而戰的,我黨士兵不同。

國軍畢竟還是一支半封建的軍隊,士兵沒有任何信仰,保家衛國那也是扯淡,沒人願意去當死了的烈士,換筆猶如廢鈔的撫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