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輕笑著解釋道:“你們慌個鬼啊!這種重炮小鬼子也沒多少,那是師團級別才能用的上的。
而且,咱們國家的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拖個75口徑的榴彈炮都費老勁兒了,讓他們拖那麼重的大炮,那是難上加難。
除了一些大型的攻城戰役,其他的戰場你們別想。
你們隻需要知道概念就行,正兒八經跟小鬼子打的時候,還是要小心92式步兵炮,那玩意兒轟準了,可是真要命。”
“……”
一幫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也就是團長,頂頭上司,假如是哪個戰友同僚來講,這會兒他們都該一擁而上了。
嚇死人不償命啊!
心裏頭的大山被搬走,眾人的心情也輕快許多。不過,一想到第200師的官兵,是真的被鬼子重炮的攻擊,還能堅持下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隨之而來的是慚愧,他們之前那點私心,可不就是小家子氣嘛!
……
陳乾心知師長傷重,此刻不知道得沒得到救治。萬一真的沒有及時得到救治,他們早一刻趕到,就多一分救命的幾率。
他們幾乎不停下來休息,一直在趕路。半途中,英國軍醫受不了這種程度的趕路,嘴裏嘰裏呱啦抱怨個不停,最後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這時候,哪怕是不能得罪的洋大人,該得罪也得得罪。陳乾把牙一咬,讓士兵們輪番攙著他走,實在不行架著他走,總之必須得走。
英國人嘰裏呱啦說什麼,他們反正聽不懂,也不去聽,就一心想著把這醫生帶回去。
“你們是誰,哪個部隊的?”
小路一側的叢林裏站起來一個兵,拿槍指著陳乾,喝問道。
陳乾在心裏把負責偵查的趙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要是鬼子的便衣隊,弟兄們可都栽在這兒了。
死了不要緊,耽誤了師長的救治,他們還有臉去見死去的弟兄嗎?
不過他仔細一看那個兵,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裏傾瀉了出來。
“二狗子,你他娘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老子是陳乾!”
“排長?”
二狗子仔細的打量了兩眼,越看越像他的老排長,收了槍傻嗬嗬的笑道:“排長,你瘦了太多了,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陳乾手中是沒鏡子,他要是有鏡子能照照自己,就知道為什麼,以前帶過的兵認不出他來了。
沒有時間打理的頭發粘到了一塊,胡子拉碴,身上的軍裝被扯得一條一條的,說他是野人,別人都信。
無論如何,總算是追上部隊了,在詢問了二狗子一些部隊的情況後,陳乾就見到了負責收容的598團的一個連長。
師長傷重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瞞都瞞不住。隻是底下的人不知道師長傷的有多重而已。
那個連長聽說陳乾帶了一個軍醫回來,還帶了一些藥品,連忙就彙報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英國軍醫被人抬著弄到了師部,馬不停蹄的給師長做手術。
而陳乾作為帶回救命軍醫的大功臣,見到了參謀長周之再。
周之再這些天因為師長的傷情暴瘦了10多斤,憔悴了許多。此時,他見到了陳乾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連說了三個“好”!
隻要能救活師長,少尉副連長,連升三級給他弄個少校又算什麼。
陳乾自然不敢貪這潑天大功,將周景的問候,和他的所見所聞全盤托出。讓參謀長周之再,也記住了周景這麼一個人。
隻是這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得排在後麵,師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打發陳乾下去休息,周之再守在破廟外,焦急的等待消息。
破廟裏,英國軍醫心中驚訝這位將軍的傷勢,傷口都已經化膿生蛆了,他難以想象這個將軍承受是多麼大的痛苦。
而另一方麵,他也沒有侮辱軍醫這個職業,用沉著冷靜的態度去做手術,盡力的拯救這位將軍的生命。
兩個多小時後,歡呼聲傳遍了全師,他們敬愛的戴師長又回來了。
PS:正在寫,等八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