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爾班克斯待到五月初,紀貫新才帶著路瑤返回國內。此時距離兩人大婚的日子隻有不到三周,國內媒體一片蠢蠢欲動,都在等著找機會近距離的采訪兩人。
紀貫新自己就是媒體公司的老板,不可能不給同行麵子,所以回國之後各方麵都需要疏通和打點。
路瑤趁著紀貫新忙的時候,回了趟冬城,不僅為了回去看路柏全和路遲,她還有一個小心願,或者說是小驚喜要背著紀貫新完成。
紀貫新自己脫不開身,沒辦法陪路瑤回去,不過他給了路瑤一個期限,最多不能離開他五天,不然他還想她呢。
路瑤在冬城的時候,紀貫新每天都會電話問候,兩人還像剛剛熱戀時的那般,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很多次都打的路遲從困了到睡醒。
路遲忍不住對路瑤說:“趕緊回去吧,我心疼你倆的電話費。”
話雖如此,可他心裏還是舍不得路瑤,大家心裏都清楚,路瑤嫁給紀貫新之後,就得定居夜城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常回家看看。
五天時間一到,紀貫新忙迫不及待的親自飛來冬城接路瑤回去,看著路柏全依依不舍的樣子,紀貫新漂亮話說的極好,“爸,您別難過,您看著是瑤瑤嫁去夜城,其實是我跟她入贅來冬城,等我們婚禮忙完了,我就來冬城安一處家,到時候咱們夜城住半年,冬城住半年,我跟瑤瑤一塊兒陪著您。”
路柏全連連點頭,強忍著眼淚,嘴上說著,“好,好,你們兩個怎麼開心怎麼來。”
紀貫新又拍了拍身旁鬱鬱寡歡的路遲,勸著道:“你也趕緊找個對象,年紀也不小了,等以後有了老婆孩子,還能讓叔叔多跟孫子玩兒玩兒。”
路遲說:“你們不用擔心家裏麵,爸這邊有我照顧。”
說著,他又對紀貫新道:“瑤瑤就交給你了,你以後得對她好,她性子悶,有時候很多話都不會說出來,你多注意她的心情。”
紀貫新輕笑著回道:“她現在改了,什麼話都會說,可一點兒都不悶。”
路瑤的心情也是說不出的酸澀,明知道嫁人是好事兒,可還是舍不得家裏麵。
尤其是看到路柏全跟路遲紅著眼眶,強忍眼淚的模樣,她眼淚就在眼眶打轉,努力笑著說:“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可厲害了,他不敢欺負我。”
路遲看著路瑤,微笑著道:“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紀貫新要接路瑤走,路柏全跟路遲一直送到樓下,頗有送君千裏之勢,但是送君千裏也終須一別。
紀貫新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微笑著道:“別送了,我們走了,等過兩天接你們去夜城。”
婚禮在夜城舉辦,紀貫新已經包了飛機,叫冬城這邊路家的所有親朋好友都過去熱鬧。
路柏全到底還是伸手拍了下紀貫新的手臂,然後說:“照顧好瑤瑤。”
紀貫新點頭應聲,“放心吧爸,我會照顧好瑤瑤的。”
紀貫新帶著路瑤轉身上車,路瑤從車窗跟路柏全和路遲揮手,等到車子開走之後,路瑤立馬掉了眼淚,紀貫新輕聲哄她,“別哭了,過兩天不就見著了嘛。”
話是這麼說,可路瑤心底還是難過,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夜城也不能常回冬城盡孝,如今又幹脆嫁到了夜城,即便以後可以回來看他們,但畢竟不是在身前盡孝,總覺得虧欠了很多。
紀貫新猜到路瑤心中所想,他輕聲說:“我已經叫人在爸的附近看房子了,等婚禮結束之後,我陪你回來住一陣兒,以後隻要你想家了,咱們隨時回來,冬城跟夜城又不是離的多遠,兩個多小時就到了,你要是不嫌折騰,咱們一個禮拜都能回來兩次,你說是不是?”
路瑤側身抱著紀貫新,其實她隻是女人矯情的心思在作怪,也難得他這麼耐著性子哄她。她伏在他肩頭,抽泣著道:“貫新,你要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不然她心裏會失衡,會難過。
紀貫新抱著她,笑著回道:“好,我這輩子都對你這麼好,隻對你好。”
回了夜城之後,當天晚上,紀貫新非拉著路瑤去浴室一塊兒洗澡。
路瑤不去,叫他一個人去,他俯在她身邊,吻著她的側臉和脖頸,軟聲求道:“老婆,我都五天沒碰你了,你知道一個人獨守空房的滋味兒嗎?我想你了。”
路瑤伸手推著他的臉,不去看他的眼睛,手裏拎著一本書,逃避的道:“你自己去,我今天不方便。”
紀貫新挑眉道:“你大姨媽不是剛走沒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