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航見我怒極,他反而嗤笑一聲,然後道:“別當誰都是傻子,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裏麵清楚,我都不稀罕說你,惡心人!”
我氣得不行,下意識的抬起手,用手裏麵的東西去砸他。陳文航始料未及,就這樣被我扔過去的手機砸到了鼻梁骨處,他痛的悶哼一聲,本能的抬手捂住臉。
我一氣急了就容易掉眼淚,此時更是眼淚在眼眶打轉,我強忍著顫抖的聲音,瞪著陳文航道:“你自己不要臉就不要托我下水,我敢發誓我跟駱向東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他媽敢發誓你跟張昕薇沒有滾到一張床上去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出門讓車給撞死!”
陳文航單手捂著鼻子,我見他伸手一抹,手上臉上都是血,刺目的鮮紅,合著他駭人的表情,一如惡鬼一般。
他怒視著我,雖然沒有過來打我,但眼中的凶狠已經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他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
我倆四目相對,曾經的溫柔跟情誼,早就在不斷地謾罵跟互相攻擊中消磨殆盡,殘存的唯有對彼此的憎惡跟嫌棄。
陳文航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是點頭道:“行,梁子衿,你咒我。”
我氣得發抖,緊緊攥著拳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文航一眨不眨,繼續道:“你說我不要臉,說我劈腿張昕薇,那我今天就不妨告訴你。打從最一開始,我喜歡的人就不是你,我跟你在一起多久,我喜歡張昕薇就喜歡了多久,如果不是你夾在我們之間,怕是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我跟張昕薇一起,是因為我們之間有感情。那你跟駱向東呢?別他媽告訴我,你跟駱向東是日久生情!”陳文航一提到駱向東,整個人就變得暴躁不堪,我見他額頭上青筋乍現,都怕他太為激動一不小心猝死。
很顯然,我說我跟駱向東沒關係,他並不相信。
惡狠狠地盯著我,陳文航最後說了一句:“早知道你是這種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我早就不該要你,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如果我的意識還算清醒的話,陳文航現在鬧得這出,應該算是賊喊捉賊吧?
我看著他的臉,視線微微眯起,故意露出一臉迷茫的樣子來。
他罵夠了停下來,該輪到我了。我看著他,聲音沒有很大,更像是細聲細語的娓娓道來,我說:“陳文航,你現在跟我麵前演這出戲是要給誰看?別說的一副我給你戴了綠帽的樣子,我梁子衿行的正坐得直,我敢當著任何人的麵說我跟駱向東任何私情都沒有,你他媽敢嗎?你是敢當著我爸我媽的麵兒說,還是敢當著你爸你媽的麵兒說?”
一提到雙方家長,我見陳文航臉色瞬間就變了,就連眼神都帶著躲閃跟恐懼。
打蛇打三寸,我最清楚陳文航的痛腳,他已經在我麵前不要臉了,但如果被他家裏人知道他做了這樣的事,估計他家在涼城真是抬不起頭來了。
我跟他鬧了這麼長時間,還從未把兩個家庭拖下來,如今是他逼急了我,我也顧不得其他,繼續說道:“我爸我媽來夜城,臭不要臉的張昕薇還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是我背地裏跟我爸媽說,我們是自願分手的。陳文航,你給我記住,是我說的!這話你敢當著我爸媽說嗎?你敢嗎?”
他越是逃避,我越是咄咄逼人,今天要是不弄出個所以然來,都算我不叫梁子衿。
陳文航也是自知理虧,可他卻不願承認,反過來問我:“那你呢?你才進駱氏幾個月,就從翻譯升到助理了,你真當我們這幫人是瞎子還是傻子?”
我很快反擊:“關你什麼事?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
陳文航剛要出聲說話,我立馬又補了一刀:“別說我沒跟駱向東在一起,就算跟了你又能怎麼樣?你看看你自己,我以前也真是小地方待久了瞎了眼,竟然還會把你當個寶。你捫心自問,你哪兒能比得上駱向東?哈,別說比,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我現在見駱向東見多了,真是看到你都覺得廉價,不怪別人說,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兒子找青蛙。你跟張昕薇一個愛劈腿一個愛偷吃,也真是配足了蛇鼠一窩,我恭喜你們找到真愛,也預祝你們一輩子活的幸福,千萬別遭了報應,你們若是能天長地久,也真是為好人除了害了!”
跟陳文航吵過好幾次,平心而論,這次是我吵得最爽的一次。尤其當我看到陳文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額角青筋亂蹦,好像隨時都要氣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