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依舊沒吭聲。
謝芳華又移開唇瓣,輕咬他的耳朵,手無意識地在他胸前勾畫。
這一回,秦錚受不住地身子顫了顫,睜開眼睛,羞惱道,“你……一邊去。”
謝芳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笑意蔓開,這一刻,忽然覺得通身舒暢,以往,沒有懷孕前,每次都是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如今也讓他嚐一嚐這種滋味。她嬌柔地搖頭,“就不一邊去。”
秦錚瞪著他。
謝芳華去輕吻他的眼睛,小聲說,“秦錚,你知道你多美嗎?”
秦錚驀地又閉上了眼睛,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別仗著你有喜了,便欺負人沒夠。你若是把我給欺負的狠了,我雖然如今奈何不了你,但都會給你記著。”
謝芳華嚇了一跳,頓時放開了他,瞪著他,“你慣會威脅人,我是舍不得你忍得辛苦,才出此下策,手都酸麻的疼了,你倒好,不但不喜歡,反而還怨我恨我了?沒良心。”
秦錚被氣笑,睜開眼睛,揚眉看著她,“既然手都酸疼了,還不放開我?我幫你揉揉。”
謝芳華眨眨眼睛,輕輕一揮手,秦錚身上的束縛頓時解了。
他的束縛剛解開,便伸手一把將謝芳華拽進了懷裏,低頭吻住了她,懲罰似的吻使得她幾乎要窒息,喘不過氣來。
衣衫盡解,不著寸縷,除了沒到那一步,全身被印上了梅花烙印。
直到謝芳華求饒,秦錚才放開她。
謝芳華渾身是汗,瞪著一雙眉目羞惱地喘息地看著秦錚。
秦錚揚了揚眉,笑得溫柔,“這回扯平了。”
謝芳華轉過身去,氣得不理她。
秦錚伸手將她拽進懷裏,抱住,“生氣了?”
謝芳華依舊不理她。
秦錚伸手纏繞了她耳邊一縷青絲糾纏,柔聲說,“告訴我,你從哪裏學的這些?”
謝芳華輕哼一聲。
秦錚又低頭去吻她,手又動了起來。
謝芳華受不住,氣惱地打開他,“傷了孩子,我是見你辛苦,你卻對我恩將仇報。”
秦錚失笑,“你連恩將仇報都用到我身上了?真是好樣的。”話落,他住了手,執著地問,“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會這些手段?”
謝芳華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魅惑醉人,想到他早先被她折磨的樣子,實在惑人,氣頓時消了,笑著嗔了他一眼,“春宮圖裏學的。”
秦錚伸手敲她腦袋,“胡扯。”
謝芳華不服氣,“我怎麼就胡扯了?”
秦錚哼了一聲,“什麼春宮圖爺沒見過?你這種,哪裏有?”
謝芳華咳嗽了一聲,見他實在求知若渴,便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青樓裏的春宮圖和市井話本子裏學的。”
秦錚頓時豎起眉頭,瞪著她,“你怎麼會學了這個?”
“你忘了醉香樓了嗎?我是它的主人。”謝芳華揚起脖子,一本正經地道,“再說,我博覽群書,敏而好學,有新鮮的東西,擺在那裏,好奇之下,自然要看上一看。”話落,她又咳嗽了一聲,“我過目不忘,看過之後,自然……就忘不了了。”
秦錚頓時被氣笑,伸手點她的頭,“感情你過目不忘看來的東西,用到爺的身上了。”
謝芳華眨眨眼睛,“不用在你身上,難道用去別人的身上?”
“敢!”秦錚瞪眼。
謝芳華伸手抱住他,小聲說,“舒服嗎?”
秦錚臉又紅了紅,慢慢地點了點頭。
謝芳華露出笑意,膩在他懷裏,“我那時看時,就想著,除了青樓,還會有哪個女子不知羞去做這等事兒。如今我竟成了那不知羞的人了。”
秦錚低頭吻了她一記,柔聲說,“乖”。
謝芳華好笑,伸手推他,“日日被你當孩子哄了。”話落,不再膩歪,問道,“你昨日不是說今日有讓我費精力的事情嗎?”
秦錚鬆開她,伸手去拿衣服,披在了身上,“我又改主意了。”
“嗯?”謝芳華看著他。
秦錚利落地穿戴妥當,又拿過衣服,幫謝芳華穿戴,不再接話。
謝芳華蹙眉,不高興地說,“你什麼時候起喜歡吊著我胃口了?話說一半讓人太難受。”
秦錚看了她一眼,問,“你還記得意安嗎?”
謝芳華一怔。
秦錚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謝芳華一怔過後,點了點頭,“我記得,上一世,他養在太皇太後身邊,後來……”她抿唇,“忠勇侯府滅門時,他代替我死了。當初若非是他易容代替了我,雲瀾哥哥怎麼會順暢地將我救了出去呢。”話落,又低聲說,“這一世,卻沒見過他。”
秦錚搖頭,“上一世,他沒死。”
謝芳華抬眼看他,“沒死?”
秦錚點頭,“你隻知道他是王家的孩子,養在皇祖母身邊,卻不知道他是王家誰的子嗣。他其實是王老將軍的三公子。王老將軍鎮守青雲關,南秦的第二道天險。就算上一世,他代替了你,皇叔識破後,又怎麼會殺他?隻不過,將他發配去了苦寒之地,一生不得再離開苦寒之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