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晉國為首的聯軍在“密”舉行會盟之後,他們像是耀武揚威一般地攻克了“密”。
當鄭國以為聯軍將要逼近“新鄭”進行攻打時,聯軍隻是在“密”和周圍進行了應有的搜刮,隨後就撤軍了。
鄭國上下沒有在得知聯軍撤軍後鬆了一口,相反一顆心完全提了起來。
霸主國的霸道是有目共睹的,遭到冒犯必定會進行報複,無論晉國還是楚國都是那樣。
僅僅是“密”能消除晉國遭到鄭國悖盟的怒火嗎?鄭國君臣就是再天真也不覺得夠能抵消。
那麼,聯軍不直接攻打“新鄭”反而撤軍是個什麼意思?
很多時候未知才是最危險,發生了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鄭國一再增強“新鄭”的防禦,使得“新鄭”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堅城。
在全世界找上一圈,以目前的時間段來看,真沒有任何一座城池能夠跟“新鄭”在防禦力度上掰腕子。
周天子八年(公元前563年),晉國邀請諸國在“密”會盟,多達十八個諸侯國響應晉國的會盟邀請,他們攻克“密”之後撤軍,回到“虎牢”沒有多久進行了解散。
兩個月之後,晉國的下軍和新軍護送國君東進,要前往一個叫“楂”的地方跟吳君壽夢進行會盟。
這又是一個國君沒有跟呂武商議就決定下來的事情,不符合程序,商定了卻必須去做。
呂武對此當然感到惱火,木已成舟又無可奈何。
所以,國君要求帶上其餘諸侯國一塊去“楂”抖威風,呂武很是幹脆地進行了拒絕,連帶呂武自己與中軍、上軍都不出動。
不是什麼發小孩子脾氣,或是私人恩怨幹擾到了國家大事。
一來是要給國君一些教訓,免得越跳越高。
再來就是吳國近期的表現很無力,晉國與吳國結盟後沒有產生應有的效益。
當然不是呂武覺得晉國跟吳國結盟沒用,與吳國結盟的用處挺大,哪怕吳國沒幹點什麼,楚國都要小心自己背後的吳國。
“我記得什麼時候吳國將楚國滅了來著?”呂武有這個印象。
吳國還真將楚國給滅了一次,楚王還被鞭屍來著。
那也是吳國最為輝煌的一次了,隨後沒多久被越國滅掉,然後越國再被楚國給滅了。
那一段時間裏誕生了很多的典故與成語,出名的成語有“一夜白頭”、“臥薪嚐膽”,故事則是吃屎……呃,是嚐糞和送西施。
勾踐因為極致的忍耐給予諸夏後人非常大的鼓勵,不知道拯救了多少麵臨絕境的人。
夫差的自大也給予諸夏一個極大的警醒,鞭策多少大人物得誌了不敢得意忘形。
伍子胥的遭遇對諸夏來說,同樣是很多人一個不能被遺忘的教訓,又給了很多有深仇大恨的人一種明確的人生方向。
現階段的吳國不強大,甚至可以說有點弱小。
楚國拿吳國沒辦法的原因挺多,有吳國人不講規矩的因素,更多則是吳國地界裏麵的山川地勢太複雜,水係也多到了可怕的程度。
呂武很清楚一點,吳國能給楚國造成麻煩,想依靠吳國成功牽製,或聯合吳國滅掉楚國是壓根一點都不可能。
政治作秀當然沒問題,過於重視則是真的沒有必要,稍微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我等在此何用?”魏琦在無所事事半個月後,有點受不了了。
“虎牢”屬於“祭”地的一部分,“祭”地又是範氏眾多封地的其中之一,範氏的“祭”地是從鄭國那邊搶來的。
鄭國已經承認“祭”地歸於晉國,使得主權方麵沒有什麼爭議,要說鄭國不想奪回去則不可能。
比較關鍵的是,範氏花了極大的人力物力打造了“虎牢”這個關隘,利用周邊的山川地勢再加上關隘優勢,駐紮兩個“旅”就能使“虎牢”變得固若金湯,鄭國就算集結全國軍隊都不一定能攻克“虎牢”,怎麼進行收複呢。
呂武能說是想觀察一下有多少商隊途經“虎牢”嗎?
很久之前,源於地理優勢的關係,“祭”地是很多諸侯國商隊會走的路線。
範氏開始在“虎牢”收稅之後,各個諸侯國寧願繞路都不再途經“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