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堯沒有回答他,隻是開始轉動方向盤,緩緩倒車,語氣輕描淡寫,“她剛剛在機場那模樣估計你也看到了,跟丟了魂似的,這麼多年第一次出國,能不能到達目的地還是個問題,主要是她看到你給她的信之後,整個人興奮的跟傻子似的,可能又對你抱著希望了,你要是想放手就徹底放手,一點希望也別給她。”
楚荀麵上一如既往的掛著一絲痞笑,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一絲變化,無懈可擊,垂下的眼底濃黑動了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許久,他向後靠了靠,喉結滾動,低啞的溢出兩個字,“開車!”
陸北堯劍眉微挑,什麼話沒再說,轉動方向盤,車子緩緩駛離機場。
……
當晚,景色在床上將某人喂飽之後,窩在他懷中,軟軟的道:“深哥,你能不能找個機會把楚荀也派去巴黎?”
讓楚荀去巴黎,這目的很明確了。
男人抹去她額上的薄汗,淡淡道:“你很想管他們的事?”
“不是想管!”她抱著他的腰,低喃,“隻是有些……感同身受罷了,熙寧已經等得夠久了,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她即使在巴黎,也可能永遠走不出來,而,楚荀那家夥……鬼猜的透他在想些什麼。”
男人淡淡出聲,“兄弟的事我不參與。我又不是他媽,管那麼多。”
景色眨了眨眸子,揚起小臉看他,“我沒讓你參與,隻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去巴黎一陣子。”
這邊不好的記憶太多,或許換個地方,再遇見曾經的那個人心境也會不同。
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沒什麼情緒的道:“他為我辦事隻算是幫我的忙,他的事,我說過不插手,這種私事就更沒興趣了,他又不是傻子,喜不喜歡那女人他自己不明白嗎?是他的,就算跑到天邊,他也能把她抓回來,如果他不想要,你就是給他塞到床上灌點藥他也不會碰的。”
景色,“……”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真的要這樣錯過去?
慕景深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逐漸又變得沙啞起來,“一個是因為自己離過婚又間接害死了對方母親而沒臉麵對,一個是自以為坐過牢殺過人還是個身敗名裂的老流氓,至始至終都沒想過好好過日子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看誰能先放下一切。”
“熙寧已經放下了!”景色蹙眉,如果楚荀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那倒是可以理解,但楚荀那家夥完全就沒有任何表現。
景色正在深思著,男人的吻又漸漸稠密起來,細細咬著她的小鼻子,平靜的道:“那你就讓她再找個男人,又不是非他不可,巴黎那邊公司,什麼不多,就光棍最多,我是老板,有機會當然要為自己員工著想。”
景色,“……”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又被男人壓在身下,她在腦中開始細細思量辦法。
“啊!”
異物的突然闖入,猛地將她思緒拉回來,嘴裏溢出一絲低哼,抬眸就對上男人有些陰沉的眸子,“這麼心不在焉,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