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寧身影戛然而止,麵上透著失落的神情,死死捏著信封,眼底逐漸泛紅。
“熙寧!”景色有些不忍,握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不要難過,他來了不是嗎?或許隻是怕你舍不得走才沒有出現的,他可能覺得不想讓你為了他再繼續停留,既然給你留了一封信,你就去巴黎看過之後再聯係他。”
她失落的臉色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忽的將信珍貴的撫在胸前,低低呢喃,“對,對,還有信,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跟我說,所以才用寫信的方式的。”
景色張了張口,卻終是什麼都沒再說,隻是輕輕抱了抱她。
刑柔走過去抱了她一下,笑道:“沒事的,巴黎那邊帥哥多得是,到時候讓他喝醋喝死過去都不要管他。”
陸北堯眉梢抽了一下。
……
看著陸熙寧背影匆匆的走進去,景色垂了垂眸,看向陸北堯,“楚荀……真的來了嗎?”
陸北堯勾唇意味深長一笑,“就她那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若是不給她一點希望,指不定半路就被人給騙走了呢。”
景色,“……”
刑柔麵色一冷,“你的意思是楚荀那家夥沒來?那封信是……假的?”
陸北堯隻是看了兩人一眼,輕哼一聲,什麼也沒說,擺擺手就離去了。
刑柔挑眉,“你說他怎麼就那麼欠揍呢?說話說到一半的。”
“要不你現在追過去揍他一頓?反正你是警察,若是被四周的保安看到,到時候隨便給他按個罪名就行。”的確是很欠揍啊。
刑柔,“……”
陸北堯懶懶的走出機場,朝著遠處自己的車子走去。
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輕哼一聲,“既然不想讓她走,幹嘛不進去?”
慵懶的聲音在車裏響起,他眼角的餘光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的用帽子蓋著臉的黑衣男子。
車內安靜了幾秒,傳出後麵男人低淡的聲音,“是你硬拉著老子來的好嗎?”
意思是,你不拉著老子來,老子根本不會在這裏。
陸北堯嘲諷一笑,“你他媽不還是來了嗎?我倒是沒想到你連殺人都敢,對著一個女人到矯情起來了,你現在上飛機把人綁下來還來得及。”
“誰跟你說老子要見她了?”男人拿下帽子,犀利冷戾的眸子望著前方,“是她自己要走,老子沒有那個閑心去管她的自由。”
他說罷,轉眸看了一眼遠處的機場,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自嘲。
陸北堯懶得跟他爭執這些沒用的,輕輕吐了一口煙氣,淡淡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有慕景深在這裏,她到巴黎那邊,身邊還真有可能會不少男人環繞,你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找人哭訴。”
楚荀直接抬腳踹向前麵的椅子,罵道:“那麼多廢話,開車!”
陸北堯丟下半截煙,發動車子,但是沒立即倒車,看著後視鏡,忍不住有提醒了一遍,“還有幾分鍾飛機就要起飛了,如果你現在去真的還能把人綁回來的,你真的不去?”
楚荀臉色陰沉了一分,須臾,冷笑,“你他媽就那麼想讓我做你姐夫?不會就想著我手裏那點楚家的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