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懷疑老族長?”
院子裏的蠱師竊竊私語起來。
“她說道好像有點道理,不會真是老族長吧?”
“若真是老族長,培育出這麼厲害的蠱,還讓我們手段用盡都一無所獲,也不是不可能。”
“可老族長為什麼要報複我們寨啊?我們明明是一家。”
懷疑的目光逐漸落到現任族長身上。大家都懷疑她是為族長之位謀害了老族長,所以才害得老族長報複寨裏。
現任族長麵色平靜地說:“不可能是姐姐。”
大家還是懷疑地看著她,猜忌她是為了隱瞞真相故意說謊。
畢竟這麼多年,老族長下落不明,除了有人聽到她臨行前念叨的話,誰也不知道她在哪。
迎著眾人懷疑的目光,現任族長隻能麵無表情地說出真相:“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我姐姐她不是失蹤,而是潛入血月教。當今血月教教主陸昊天的寵妾綠姬正是我姐姐。”
全場嘩然。
“難怪有人說遠遠地看血月教教主的寵妾,相貌和我們前任族長相似。原來不是相似,而是就是。”
“我堂堂南疆女兒,怎麼能嫁於人為妾?”
“前任族長這般,實在墜我們蠱師寨威風。”
其他人雖未明說,但也肉眼可見的不滿。
“這件事我姐姐自有考慮,大家不必替她憂心。”現任族長平靜地說,目光卻移到宗越臉上,“我看這位修士你對我們蠱師寨人麵虺一事頗有見解,不如這件事交給你查。”
“交給我查?”宗越挑眉。
“沒錯。”族長心平氣和地說,“省得你在這無所事事一心隻想煽風點火。”
這是對剛才宗越的出言不遜心生不滿。
宗越微微一笑:“好啊。”
她站起身,“我還是那句話,既然查不到線索,那不如由果推因看看。我看這些天死的那些村民毫無聯係,那幕後之人報複的顯然是整個蠱師寨。既然報複的是整個寨子,我就不由得問問族長大人,你們蠱師寨,是不是曾經做過什麼極其對不起他人之事,才引得他人瘋狂報複。”
族長麵色變了變,卻很快恢複尋常。
宗越笑笑道:“畢竟,你們都說了,那幕後蠱師不可能比你們蠱師寨的蠱師修為更高。據在下才疏學淺,知道的能傷到、或者瞞得過比自己修為更高修士的方法隻有一種——那就是獻祭。不知道你們蠱師界,是不是也是如此?”
全場靜默。
片刻後,有蠱師問:“你是說,有蠱師將自己的性命獻祭給那條人麵虺,它才那般難纏?”
“我隻是隨意猜測罷了。”宗越說,“畢竟和我對戰中,那條人麵虺行蹤詭異,身體像是被兩個靈魂控製。一個野蠻凶狠,全憑野性;另一個卻控製聰慧很多。”
居然知道壓下攻勢,躲避攻擊。
而且那一躲,蛇身明顯的不自然。
“沒有。”沉默片刻後,現任族長高聲道,“我們蠱師寨,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人之事。”
“是嗎?”宗越笑道,隨後輕歎一聲,“這可就難辦了。”
佯裝犯愁地憂慮幾瞬,抬起眸問現任族長:“族長大人,不知能否讓我查閱你們蠱師寨一族的族誌和其他書籍,也好方便查找線索?”
“不行!”現任族長斷然拒絕,“我們整個蠱師寨,如今就你最為可疑。我限你三日內查出線索,否則就將你當作內應處理。”
“三日啊……族長大人你可真看得起我。”宗越輕歎,麵上卻並無焦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