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微笑:“這大概是因為,一來我運氣好,二來各位救援得及時。否則我今天就要葬生此地了。”
族長這時冷冰冰發話:“每個人麵虺後麵都有一個孕養它的蠱師。既然這位客人說在後山發現過那條人麵虺的蹤跡。張吹荷,你現在就帶人去後山查。”
張吹荷拱手,帶著一小隊蠱師前往後山。
族長雙眼冷冰冰地凝視宗越,隨後吩咐:“張潔彩,你帶人把她關到我院裏好好看守。”
宗越疑惑:“族長大人?”
高冷的蠱師寨族長說:“在事情查清楚前,連你也不能證明你自己是無辜的。否則,這人麵虺為什麼不找上別人,偏偏找上你?”
她說的實在有道理,於是宗越也隻能束手就擒。
不過考慮到她到底是外來的修士,也沒苛待她。她的劍、東西,仍由她自己保管。
除了自由,她什麼都沒失去。
“人麵虺……那人麵虺已經吃過十個人了。再吃幾個,這整個蠱師寨能有誰是對手?”
蠱師寨看守她的連茶葉都給她準備了,宗越幹脆沒閑著,趁著天還沒亮,給自己燒了壺茶。
“你還有心情喝茶?”
那張潔彩和張吹荷向來互相看不慣,此時奉命看守張吹荷的親戚,發現張吹荷的親戚竟然還煮水烹茶,忍不住語帶嘲諷。
“啊?”宗越低頭看看,故作不解道:“這不是族長送來給我的嗎?蠱師大人有意見?”
族長的決定,張潔彩當然不敢有意見。她偏過頭,不理宗越。
天漸漸就要亮了。以往白天那人麵虺都不會出現,張潔彩她們也肉眼地懈怠了。
眼看她頭都要耷拉下去,族長回來了。
看守宗越的人連忙直起腰。
族長麵色不虞,大步地跨回院中。
張潔彩連忙討好地上前:“族長,發現什麼了嗎?”
族長看了宗越一眼,“的確找到那人麵虺在後山活動的痕跡,但它已經跑了。”
“這也太可惜了。”張潔彩狗腿說道。
那族長顯然不吃她這一套,麵色變都沒變。
她讓張潔彩找幾個替代她們看守後,就大步踏進房一副要休息的模樣。
就在這時,蠱師寨的寨前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沒一會兒就一個蠱師急匆匆跑來,稟告說:“族長,大事不好了,那人麵虺又出現了。這次是白天,吃的還是蠱師。”
族長的臉色慢慢地硬起來。
從黑夜到白天,從蠱師的親人到蠱師自己,那人麵虺的道行顯然越來越高。
再這樣下去,誰能是那人麵虺的對手?
族長院裏的蠱師麵麵相覷,有蠱師忍不住抱怨:“那人麵虺怎麼好端端地纏上我們寨子?”
院子裏一陣沉默。
“雖然我對你們蠱師一事相知甚少。”宗越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茶沫,低著眸,微微一笑說:“但這人麵虺既然是蠱師培育,說明這後麵有人充當幕後推手。”
張潔彩忍不住冷笑:“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是聰明人是嗎?這點我們族長當然早就想到。就是查不到任何幕後黑手的蹤跡,我們寨才一直束手就擒,由著那人麵虺來去無蹤。”
“既然這樣。”宗越說,“為什麼不反推看看。你們蠱師寨號稱南疆第一蠱師彙集地,卻查不多任何線索。說明這幕後蠱師,比你們中任何一人都要厲害。”
“這不可能。”張潔彩篤定說,“這天底下,不可能有比我們蠱師寨更厲害的故事。”
“哦?”宗越反問,“那位怎麼聽說,前任族長,也就是現任族長的姐姐,要比你們所有人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