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平的妻子有些擔心的看著柳擎宇,不願意離開。
李國平向著他老婆使了一個眼神,用手指了指門口方向。他老婆這才充滿不甘心的向外走去,嘴裏說道:“柳擎宇,如果我老公出了問題,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擎宇隻是笑笑,並不回應。
等眾人都出去之後,秦帥打開專用西裝,從裏麵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銀針夾子,取出幾根銀針,坐在了李國平麵前。
李國平看到秦帥手中的銀針,充滿震驚和惶恐的看著柳擎宇說道:“柳擎宇,你想幹什麼?”
他以為柳擎宇要害他呢。
柳擎宇微微一笑:“李國平同誌,不必害怕,秦帥是國手級的中醫大師,你的病症如果用銀針刺穴針灸一下的話,會對你的恢複起到很好的輔助作用。他也是我的私家醫生,相信我,我推薦的醫生,保證比那些隨隨便便就撈走百分之四五十醫藥費用的庸醫們要強的太多了。”
秦帥看到李國平對自己似乎並不怎麼信任,也不著急,甚至已經開始收拾銀針,準備離開了。
李國平看著柳擎宇那平靜的表情,立刻便猜到,柳擎宇應該並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便點頭說道:“那就麻煩秦帥醫生了。”
秦帥這才再次拿出銀針,幫助李國平針灸。
這次針灸前前後後用時也就是20分鍾左右。秦帥下針準確,針法嫻熟,效果超強。
當秦帥收針之後,李國平竟然感覺到,自己那原本沒有一絲一毫知覺的雙腿竟然隱隱有了一絲疼痛感。
這讓他幾乎已經絕望的心情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他在絕望之中看到一絲希望之後,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抓住這縷希望,哪怕認為這種希望極其渺茫。
“柳擎宇,能不能請秦帥醫生今後繼續幫我針灸治療呢?我感覺他的針灸水平很高,才第一次治療我就有感覺了。”李國平充滿希冀的望著柳擎宇。
柳擎宇微微一笑:“當然沒有問題,秦帥不僅是我的私人醫生,還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我相信他不會拒絕的。”
“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之後,李國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柳擎宇,你把別人都支走了,還好心好意的幫我治療,我相信你肯定是有求於我吧,說吧,什麼事情?”
柳擎宇也不客氣,說道:“我想要知道慕容複的事情,到底是誰舉報他的?你在鎮海市這麼多年,應該對慕容複的事情並不陌生,到底是誰舉報他的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李國平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柳擎宇,你們省紀委不是已經把慕容複給雙規了嗎?幹嘛還要追究到底是誰舉報他的呢?你們省紀委不是一直標榜稱要保護舉報人嗎?”
柳擎宇點點頭:“我們保護舉報人沒錯,但是我們最起碼也得知道到底是誰舉報的啊?這樣才便於保護啊?”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舉報他的人應該是鎮海市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魯東垣。雖然平時市委組織部裏麵看起來十分團結,所有人發出來的都是一個聲音,但是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由於慕容複在市委組織部工作期間,獨斷專行,極大的壓縮了其他副部長們的權力空間,尤其是身為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魯東垣,在市委組織部內幾乎沒有什麼實權,所以,他對慕容複十分痛恨。
但是,他又是一個很有城府之人,在人前極少表現出他對慕容複的不滿。
我也是偶然的機會,從一個和魯東垣有很多交集的朋友那裏知道的這個這個消息。據說魯東垣在私底下一直都在尋找著慕容複的各種權錢交易的證據。一直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而這一次,省紀委巡視組前來我們鎮海市調查華安集團物流產業園的項目,恰恰讓魯東垣看到了機會,直接把材料捅到了省紀委巡視組那裏。”
聽到這裏,柳擎宇心中便有譜了,便說道:“好,我知道了,李國平同誌,你剛剛做完手術需要好好休息,每隔兩天,我會讓秦帥過來幫你進行針灸治療的,希望你早日恢複健康。”
從李國平的病房走出來,上了汽車之後,秦帥問道:“柳老大,你難道懷疑這個魯東垣和那位大師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