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國平這邊情緒不安的焦慮等待時,又一個重磅消息傳來,省紀委又有一隊巡視人員離開省會蘇杭市前往鎮海市,而這一次,帶隊的人赫然是省紀委副書記訴劉清澈。
當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李國平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緒一下子達到了頂點,他站在原地,渾身顫抖著,嘴裏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整個世界都要和我過不去呢?我可是一個清官啊!”
說著說著,李國平突然嘴歪眼斜,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口水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
秘書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嚇壞了,連忙打120急救電話。
3個小時之後,李國平在經過鎮海市醫院的緊急搶救之後終於蘇醒了過來,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半身癱瘓,隻能躺在床上,默默的望著天花板,久久無語。
晚上9點多,李國平已經恢複了很多,精力也好了不少。
此刻,他的兒子李誌強充滿憂慮的坐在李國平身邊,雙眼有些紅腫。
“爸,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捐出我們集團我所有的股份給希望工程,希望用這些錢來替我贖罪,希望你能夠盡快好起來。爸,你千萬不要自暴自棄,醫生說了,你雖然已經中風,但是中風的程度卻並不是很嚴重,隻需要安心調養,還是有可能恢複過來的,隻要你恢複過來,依然可以繼續去市政府上班。”
李國平的眼角兩行滾燙渾濁的熱淚緩緩流淌下來。
自己的這個兒子真的已經長大了,他知道關心自己了。以前的時候,都是自己在為他擦屁股,為他擺平各種各樣的困難,現在,他也知道為自己分憂了。
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對兒子的疼愛並沒有白費。
就在這個時候,柳擎宇和幾名省紀委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看到柳擎宇進來了,李誌強猛的一下子站起身來,雙眼怒視著柳擎宇說道:“柳擎宇,你……你為什麼要來這裏,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看完我父親就回去你們省紀委配合你們工作的。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給你們聽,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前來打擾我的父親。”
柳擎宇看向李誌強微微一笑:“李誌強,我已經聽說了,你已經把你名下所有的錢全都捐給了希望工程,這一點,我為你點讚,說實在的,費心心機撈取了這麼多不義之財,要想全部舍棄的的確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你卻做到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想要替你父親開脫吧?”
李誌強沉默不語。
柳擎宇接著道:“你放心的去吧,你父親的問題並不是很嚴重,雖然禦下不嚴,雖然他喜歡玩弄權術,但是,在清正廉潔上,他做得的的確確非常到位,他的病說實在的,和你密不可分,如果不是你在外麵打著他的名號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甚至幫助付國鵬他們大搞家族政治,瓜分中平縣的經濟版圖,也許,中平縣的情況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而你父親也不會被氣得突發中風。
對於你父親這樣一個老資格的黨員,他的節操的確無可挑剔,所以,我們省紀委不會把他雙規,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這種情況了,我們更不可能對他怎麼著。所以,你放心的去向劉清澈交代你的問題吧。你父親雖然不會怎麼樣,但是你的問題非常嚴重。”
聽到柳擎宇說省紀委不會把父親怎麼樣,李誌強終於放心了,充滿歉疚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充滿憂慮的望著自己的父親,李誌強淚流滿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爸,對不起,都是兒子害了你啊,如果不是兒子我貪圖享樂,貪圖金錢,在外麵打著你的名號為所欲為,中平縣就不會走到今天,盛叔叔也被我給牽連進來,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我們兩人所做的事情都一直在瞞著你。爸,對不起,兒子我要走了,兒子不孝。”
說完,李誌強咚咚咚的給李國平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起身跟著省紀委工作人員向外走去。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李國平流流滿麵,旁邊,他的妻子為他抹去了眼淚,充滿怨恨的望著柳擎宇。
柳擎宇坐在李國平的麵前,歎息一聲說道:“李國平,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過來看你的,帶走你兒子隻是順路之舉,你信嗎?”
李國平苦笑著點點頭,聲音雖然有些虛弱,說起話來也不是很幹脆:“是,我信,以你的身份,沒有必要騙我。說說吧,你來看我有什麼意圖?”
柳擎宇看了一眼周邊的人,說道:“秦帥留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李國平同誌有些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