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搖頭，這會眼眶裏已經布滿淚水了，帶著哭腔心痛地說道，“是我害了可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看到然兒哭了，靳暮言心疼地將她緊抱在懷裏，“不是你的錯，然兒，別怪自己。”
陶然還是搖頭，這會眼淚像線條一樣往下流，嘴裏哽咽著說道，“可是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我不知道是誰？”
“沒事，沒事的，”靳暮言一直安慰著她，“等找到那個保姆，一切都會明白的。”
陶然待在靳暮言懷裏放聲痛哭，腦子裏是可可平時可愛的樣子，心裏的痛卻是刺心的。
自己太大意了，都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靳暮言起初一直安慰著然兒，但是許久之後然兒的情緒還是這樣，靳暮言知道然兒沒有聽進去自己的安慰，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了，隻默默地陪著她。
時間一直在度過著，急救室裏還沒有消息。
等陶然情緒穩定下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而且剛才護士來說，休息室裏孩子們都睡著了，何姐在陪著。
深夜的醫院裏沒有白天那麼吵鬧，走廊裏也很安靜，陶然一直靠在靳暮言胸膛上，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
“暮言。”陶然叫了聲。
“嗯，我在。”靳暮言聽到然兒的聲音，急忙回答。
“我想向可嫣道歉。”
靳暮言神色一變，沒有太多的思考，直接拒絕，“不行，你沒有錯，不用道歉。”
“可嫣那邊我來說，你不用管了。”靳暮言的語氣很堅定。
“可是……”陶然還想說什麼，但是隻說出兩個字，就被靳暮言打斷了。
“然兒，這件事必須聽我的，”靳暮言堅持，看著然兒的眼睛，繼續說，“可可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之後要做的，可以陪著可可，但是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和小九小花。”
陶然搖頭，不認可，“小九小花有何姐照顧，我也沒事，我要照顧可可。”
看著這女人固執的樣子，靳暮言也不忍心再拒絕，隻得點頭說道，“行，你照顧可可。”
陶然這才點頭。
許是神情恍惚，陶然這會被靳暮言轉移話題後，也沒有再回去之前的話題爭執，又聊了別的事情。
……
翌日，可可被轉移進重病加護病房，依然沒有醒，靳暮言和陶然帶著兩個孩子在病房外看著。
小花妹站在透明玻璃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可可姐，她鼻子上還有氧氣罩，小花妹心裏可難過了。
“爸比，我想和可可姐說話，我想看可可姐笑。”小花妹哭著說道。
靳暮言心裏也難受，伸出手去抱起女兒，這才回答女兒的話，“等可可身體好些了，醒來後，你再陪可可姐說話。”
“可可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呀？”小花妹小手邊擦自己臉上的眼淚，邊問道。
“還不知道，你沈叔叔沒有告訴我。”
“那你去問沈叔叔吖，沈叔叔好像和護士姐姐去那邊了。”小花妹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