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幽這話,冷北月下意識的狠狠握了一下拳頭,嘴角輕抿:“王爺在哪裏?”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你可以隨便猜。”秦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請吧,月兒姑娘。”
眸底的冷意一點點加深。
他就知道一提到淩親王,她一定會乖乖的。
根本不會再動手了。
沒有收了手中的劍,冷北月借著月光細細打量著秦幽,她的心頭有些矛盾。
若是淩親王真的落到了他手裏,自己必須得想辦法救他出來的。
隻是現在,自己一方在明,他們在暗,一時間不好動手。
而且自己和寒天幾個人的行蹤想來也被他們掌握了。
這個悅來客棧怕是已經不能再掩飾什麼了,隻能咬了咬牙:“好,我隨你去,不過你必須放了王爺。”
“放了他……”秦幽冷哼一聲,拉長尾音:“好啊,不過你得乖乖聽話。”
“好啊。”冷北月點了點頭,一邊將手中的劍直接扔在了腳下,更是抖了抖袖子,抖出幾瓶藥,唏哩嘩啦碎了一地。
聲音有些大。
房間裏的寒天早就聽到聲響了,卻不敢輕舉妄動,此時正站在暗處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他在聽到秦幽的話時,心也提了起來。
以冷北月的本事,就是這裏被包圍了,她也能抽身而退,可是一旦淩親王落到了他們手裏,冷北月就無法全身而退了。
他也是急著直咬牙,卻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他們都落進秦幽手裏,想要翻盤就難了。
這裏畢竟是煙州,不是皇城。
秦書嵐也走出了房間,暗處的寒天忙閃身上前,從身後攬了她便走。
這個時候,能離開一個是一個。
本來盯著冷北月的秦幽卻看了看暗處,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人?”
卻沒有動靜。
又低喝一聲:“都出來吧。”
話落,湘山的十幾個弟子都現身出來了,唯秦江不在。
冷北月還是男子裝扮,她倒是佩服這些人,竟然能識出自己的身份來。
眾弟子都現身了,秦幽才上前一步,一手捏住了冷北月的手臂,又搖了搖她的衣袖,怕她的身上再留有毒藥。
見沒有瓶子再落出來,便抬手向她的衣襟裏摸去。
冷北月反手推了他一掌:“你不要太過份。”
“我可怕你的身上再藏有毒藥。”秦幽見冷北月是男子裝扮,衣襟裏定會有毒藥的,否則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痛快的束手就擒了。
“讓紅袖來搜。”冷北月涼涼瞪了秦幽一眼。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要臉的可以。
竟然要趁機占偏宜。
她冷北月的偏宜可不好占,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紅袖不在。”秦幽一臉不屑:“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隻是確定一下,你沒有帶毒藥在身上。”
“不可以。”冷北月冷哼一聲,咬了咬牙,說的那樣隨意,好像真的一般。
這個男人是什麼貨色,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騙了紅袖,還要誘哄她冷北月,在湘山的時候,她就看透了。
這樣不擇手段,怪不得會被奪了太子之位,的確不適合成為一國的儲君。
“那你想如何?”秦幽的眸底一寒,生出幾分殺意來。
“你若想讓我隨你離開,我沒有異議。”冷北月狠聲說著:“要碰我,絕對不行。”
“你還真是高看你自己了,除了十一,誰會在意你?”秦幽咬牙,一邊看著冷北月那張男裝扮作的小臉,依然俊俏非凡。
隱隱有幾分心動。
上一次在山洞裏,沒能製服冷北月,更沒有占為己有,他是相當的不甘心。
他相信,女人都一樣,像紅袖那樣,一旦成了他的人就會死心塌地了。
“哼。”冷北月也不接話,卻僵持著站在那裏不動。
她知道寒天一定是帶著秦書嵐離開了,她隻希望他們能快些與暗夜樓的人接軌。
暗夜樓的人定能出手相助的,她也有些意外,湘山的人竟然都來了煙州,是巧合?還是他們也早就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行蹤了?
暗夜樓的勢力遍布全國,而現在看來,湘山的勢力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