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抬起的手垂下,連汗水都沒有流下一滴的重力使,朝手被餘威震裂、甚至流出鮮血,卻仍舊緊握劍柄的征服王低聲問道:
“征服王,還要再繼續戰鬥嗎?盡管讓你的master使用令咒也沒關係,在你承認敗北之前,我樂意奉陪。”
征服王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斷劍,隻是沉默的看向地麵上已經被黃沙蒙住了眼睛的愛馬。
遠處,被中也堆成小山的兵士,正在罵罵咧咧聲中,從人堆裏掙紮爬出。
一陣仿佛在笑的歎息聲,從征服王的齒縫之間呼出。
“caster呦……你,其實一直在手下留情啊,分明有著一舉將我擊潰的武力,但卻為何不采取這種方法?”
中也伸手壓下頭頂的帽子,“原因我並不想說,但是如果你覺得受不了戰敗的侮辱,而自行了斷死去的話,為了除盡禍患,韋伯維爾維特的性命我也不會留下。”
聽到中也這句話,剛剛才從沙地中站起身的韋伯,不免腿部肌肉瞬間發軟。
然而這個自詡末流的魔術師卻強行的讓自己鼓起了勇氣,聲音顫抖的指著中也說道:
“死有什麼可怕的!你該不會是因為你禦主的惡趣味,而做出這種侮辱的行為——”
“已經足夠了,韋伯。”征服王抬手打斷了自家禦主的話。
韋伯的眼中有淚光在閃爍,“可是!你的尊嚴,你的王者之道要如何踐行呢?!踩著這些活命,我做不到!
”
但征服王卻隻是滿含欣慰的笑了。
王者伸出未握劍的那隻手,輕輕的拍在韋伯的腦袋上,隨即看向沉默著沒有再發出聲音的中也。
“caster,你並非能夠說出這等威脅之辭的人,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中也嘖了一聲,仿佛不耐煩的說道:
“那是你看錯了,老子不是什麼好人,也別把發善心這種事隨便冠在老子的頭上!”
雖然事實的確如同征服王話裏所說的那樣,即便征服王仍然向他舉起斷劍,並不可避免的敗在他的手下之後,中也仍然不會殺死韋伯維爾維特。
但為了太宰的身體著想,征服王的這條命,中也無論如何都想要保下,就算是違反他以往的風格,不惜說謊也要達到這一點。
而麵對中也的這些言語,從16歲開始執掌王政,一生曆盡各種戰爭的征服王隻是咧出白牙的笑了。
在心中計算著時間的中也忍不住催促,“征服王,你這一次輸在我的手下,以後也不是沒有繼續找場子的機會,但是韋伯維爾維特的命可隻有一條,你要考慮清楚……”
“那麼就在下次單獨對決之前,暫時休戰吧。”征服王將斷裂的王劍收入劍鞘。
原本以為對方幾乎不可能答應的中也,帽簷下的天藍色眼瞳不由得流露出驚異的神色。
征服王抬起手,隻是一瞬間,眼前的世界就從蔚藍的天空、與黃海一般的沙地,轉換到被月光照射的柳洞寺。
脫離了固有結界,中也第一時間看向太宰原先所在的位置,在發現少年正無聊的蹲在原地拔石磚縫隙裏的小草之後,才安心的呼出氣來。
比起固有結界裏那席卷的熱風,此時此刻,柳洞寺冰冷的空氣讓他感覺更加暖和。
中也呼吸著月色下冰冷的空氣,向委婉的承認了敗北的王者發問:
“征服王,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決定了?”
感覺棘手的安慰著已經哭出來的韋伯,征服王拍著自家禦主腦袋的手掌一頓。
王者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這不是很明顯嗎?在明知道無法勝利、但卻仍有重整旗鼓機會的當下,
不將力量存留下來可是愚蠢之舉!”
“等餘之軍勢裝配上現代的武器,到那時再向你較量一回!”
聽到征服王這話,腦中瞬間聯想到一群馬其頓士兵手持ak的場景,中也不由得嘴角抽搐。
‘果然被征服王給看破意圖了嗎’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重力使,靠近了仍然蹲在地上拔草的太宰,接著同樣的蹲了下來。
用肘彎捅了捅身旁沒有達成預期目標的少年,中也的聲音裏透露出一股得意:
“怎麼樣,五分鍾時間沒有超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 ——
中也:[炫耀]
噠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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