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家與輸家(1 / 2)

作為本來就是發明令咒的起源,間桐家對於令咒的研究不在少數,甚至連[將其他禦主的契約和令咒,轉移到特製的魔術道具上]——這個名字叫做[偽臣之書]的魔術禮裝,已經在間桐髒硯的魔術研究中有了雛形。

因此,太宰能夠在間桐家的舊書中看到令咒的轉移方法,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此時此刻,遠阪時臣已經將三劃令咒,用[吉爾伽美什,自害吧!]的顫抖語音重複三遍。

與之對應的,是他手背上的令咒已經全部消失,就連原本會因為使用令咒而出現的殘留痕跡,也因與吉爾伽美什契約的終止,而消失殆盡了。

而吉爾伽美什也並非沒有在最後關頭做出反應,隻是在全力以赴的三發令咒麵前,突然展開的[王之財寶],所探出的各種武器,大部分的指向隻有他自己。

但就算是退場前的餘威也不容小覷——屬於言峰綺禮的房間那一處建築,幾乎是以爆炸的慘狀,所垮塌的現狀就是最好的證明。

太宰從遠阪時臣書房的窗戶向外探頭看去,所望見的就是這繚繞著煙塵的一幕。

“啊啊~~還真是過分,不知道綺禮君有沒有死掉呢~”

——太宰像是感到惋惜的那樣說著,就好像造成這現狀的不是他,而是別的什麼人所做出的那般。

遠阪時臣看著太宰仍然筆直的對準他的手槍,再加上當前對於他來說已經完全敗北的局勢,心思複雜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但是太宰對於一個中年大叔失意的狀態可沒什麼興趣,他現在更加關注的是言峰綺禮的死活。

又或者說,言峰綺禮手臂上、那眾多令咒的死活。

‘如果因為綺禮君死掉就消失的話,那麼多魔力的結晶就這樣隨風消散,也太可惜了。’

對於自己剛剛轉移出去的一劃令咒,太宰沒有什麼可惜的感想。

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是隻要還活著,就能想辦法得到的附加產物。

比如接下來他就可以在言峰綺禮的手臂上重新奪回來。

在遠阪宅邸周圍房間的燈光映照之下,煙塵中一襲黑色的身影,沒有逃過太宰一直未移開的視線。

太宰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根據這個移動速度來看……受傷並不嚴重,能從吉爾伽美什退場前的無差別攻擊中活下來,不愧是前代行者~’

就這樣讓言峰綺禮溜走的話,接下來的聖杯戰爭都很可能與這大堆的令咒失之交臂——正常的情況下這麼想的確是正確的。

但是太宰也留了一個——行動如果成功之後,能夠回收戰果的後手。

他拿出行動電話,上麵數十條的未接電話提示,擠滿了收信頁。

快速的單手編輯了一條——標示著言峰綺禮逃跑方向的信息,向行動電話中、唯一備注了名字的聯絡人發出。

“加把勁呀,太宰治。”

望著窗外的夜色,疲憊至極的少年,對自己發出了幾乎聽不見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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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有一處在流血,幸而滲出血液的速度還很慢,隻需要事後包紮就沒有問題。

對於自己的傷勢有了一個大致的估算,言峰綺禮決定在脫離遠阪宅邸的範圍之前,不減緩自己的奔跑的速度。

盡管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退場前,那滿臉驚訝的表情讓他愉悅至極。

但深知隻有活著,才能繼續回味這份愉悅的言峰綺禮,在不明敵我的狀況下,順勢而為的逃跑了。

‘為了躲避吉爾伽美什的無差別攻擊,令咒在強化反應上用去了兩劃,隻要接下來麵對的不是懸殊過大的阻攔者,那就應該沒有問題。’

然而——

言峰綺禮不得不停下腳步。

隻因路途的前方,單手壓下帽子的重力使,正表情陰沉的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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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伴隨著玻璃的破碎,言峰綺禮像一隻死狗一樣從窗外墜進遠阪時臣的書房。

身著黑色風衣的中也踏過窗台,皮鞋的鞋底踩在玻璃碎片上,視線落在悠閑的坐在沙發中,轉著□□手槍的太宰。

看著地麵上左腿不正常扭曲的言峰綺禮,遠阪時臣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然而就算如此,中也心中的怒氣也沒有絲毫消去的跡象。

但這怒氣,並不是因為言峰綺禮這個他根本不關注的人物產生的。

‘為什麼不通知我就從間桐家跑了出來?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在我那麼多耳提麵命之後,還把自己的安全置之不顧?’

——中也心中的怒火因為這些想要對太宰問出的問題,而愈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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