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之月(2 / 2)

‘如果他們繼續聯手下去的話,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產生在這兩者之間,而聖杯最終也會和我毫無關係,更別提實現[要讓這次聖杯戰爭,成為人類流下的最後一滴血]這樣的狂言了。’

必須要做出什麼改變——衛宮切嗣充滿危機感的計算著:

‘想要對抗已然結盟的caster與berserker,勾銷掉這兩組突然解散的幻想,唯一行之有效的,就是同樣以結盟的態勢進行對抗與抱團。’

而現在,除去已經敗北的assassin與lancer,可供他選擇的僅剩兩組——即rider[征服王]、與archer[金閃閃]。

‘既然想要結盟,自然需要選擇一個行事作風上,互相要更加符合的暫時同伴,至少不能再有一個像是saber那樣,堅守著可笑的騎士精神的家夥了。’

回憶起自己的所召喚出來的從者,衛宮切嗣心中能升起的隻有不快。

不管是對於亞瑟王在他眼中、仿佛被洗腦一般堅守著的騎士精神,還是那些醜陋的中世紀貴族,將救國的重任扔在少女的肩膀上。

以上這兩者都另他在麵對saber的時候,除了毋庸置疑的不快之外,無法產生任何正麵的情緒。

所以,在冬木港口——那次saber與lancer初次戰鬥的地點,突然現身並大聲宣揚自己真名,並無比推崇戰士英勇、誇讚戰鬥與流血的征服王,這類彰顯著[武勇]的存在,顯然的不是衛宮切嗣想要結盟者。

‘所以唯一的選擇就隻有——遠阪時臣。’

魔術師殺手在心中瞄準了結盟的目標。

雖然小聖杯的異常狀態,他是不可能告訴遠阪時臣的,但如果隻是兩方簡單的合作,采取暫時的一致對外策略的話,衛宮切嗣認為自己和會使用陰謀的遠阪時臣更加合得來。

‘但結盟的前提是,讓言峰綺禮這個存在,退出冬木市的範圍。’

對於這樣的要求,衛宮切嗣有著不會被遠阪時臣拒絕的自信,隻因為那個在他心中威脅感最強的男人——言峰綺禮,已然失去了能作為助力的從者。

遠阪時臣隻要還為他的大局考慮,這一點小小的要求,自然會順遂的答應下來。

‘這樣的話,勝利就有可能在我麵前展露出全貌。’

——正當衛宮切嗣這樣預想著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他敏銳又警惕的感官之中。

久宇舞彌——他從戰場上撿回的助手,沒辦法顧上禮節之類、在戰場上毫無用處的東西,徑直的推開門、聲音穩重又清晰:

“切嗣,有緊急情況,征服王的據點,就在11點20分的剛才發生了爆炸。”

“什麼?!”衛宮切嗣發出驚異的聲音。

但他很快的平複下情緒:

“舞彌,爆炸現場狀況如何?”

“住宅的半側被完全炸毀了,恐怕是由快遞的方式進行寄送的,而且根據威力來看,並不像是民間的土製炸藥。”

“現場存在血跡嗎?”

“並沒有血跡存在,也沒有報道人員傷亡,征服王的禦主恐怕是逃過一劫。”

聽到舞彌的報告,衛宮切嗣眼神落回電腦屏幕,看著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的標題,不禁皺緊了眉頭。

“變得麻煩起來了……舞彌,布置在間桐宅邸附近的監視用使魔,有全部回收完畢嗎?”

久宇舞彌沉下聲音回答:“有兩隻不明去向,係在使魔上的監控用攝像裝置,也沒有任何畫麵傳回。”

聽到這裏,即便是衛宮切嗣,也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種狀況,隻要是知曉他炸毀凱悅酒店這一[光輝戰績]的人,第一時間都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栽贓嫁禍嗎?……caster的禦主,那個叫太宰的少年,居然出乎意料的是個麻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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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中午11點50分,間桐宅邸。

下肢上裝有攝像裝置的蝙蝠使魔,此時此刻正被扔在桌上,蜷縮起來的身體已然死去,與桌麵上新鮮的花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控製時間的睡了一覺的太宰,此時正坐軟軟的皮椅裏,在沒有點火的壁爐前翻著一本舊書。

少年戴著耳機線連在筆記本電腦上,像是在聽音樂,又像是在對誰監聽。

間桐雁夜從臥室中出來之時,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看向桌麵上有著現代科技氣息的使魔,忍不住向貌似悠閑的少年發問:

“這是……衛宮切嗣的使魔?”

對這疑問也早有預料的太宰,合上舊書,露出讓人無法看穿深度的微笑。

少年從口袋裏、拿出中也送給他防身的之物——一把小巧的掌心雷手槍。

凝視著金屬槍身上,自己的倒影,太宰微微虛眯起眼睛。

“準確來說,是製造懷疑的工具哦~~雁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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