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魔術傳人(2 / 2)

已經習慣性忽略[蛞蝓]的中也微微沉吟,“聽上去好像都和我不太匹配。”

“所以現在正在想是怎麼回事呀…畢竟不搞清楚職介,也不會搞清楚[寶具]是怎麼回事吧。”

“寶具?”

“通常是會暫時清空mp的必殺技,用出來的話,幹掉敵人的可能性會大幅度提高,也有那種開啟之後就大幅度提高作戰性能的狀態技能,爆發力不高但卻相對穩定,消耗的mp較少。”

“總感覺這樣一解釋,更像是遊戲了…不過要說這就是必殺技的話,我也不是沒有。”

“哎…”太宰拉長了聲音,“果然嗎——”

“…為什麼語氣突然變得很失望,這難道不是件你該高興的事嗎??”

“因為我很想看中也君狼狽的樣子嘛~~最好是可憐兮兮的對我說:[很抱歉我要死了,履行不了約定的我是個廢物蛞蝓。]之類的話。”

“你這小子別擅自的給我添加死亡狀態啊!”

現在是深夜11點,吵吵嚷嚷的兩人在間桐家門前,一個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甚至還有些自娛自樂的按著門鈴;另一個則像是用粗魯的手法撫摸小獸的飼養者那樣,將身旁的按門鈴少年的頭發揉更加卷翹,甚至還有其中一小片頭發在夜風中柔軟的顫動。

因為這嘈雜的門鈴聲,間桐髒硯調動魔力,將其覆蓋在監視作用的水晶球上。

監視的水晶球裏,戴著帽子的橘發矮個子男性,正在間桐宅邸的大門處,獨自一人的向著身旁說著什麼的景象呈現其上。

“…對著無人的地方說話,不,是靈體化的從者嗎?其人看來是聖杯戰爭七人之一的禦主。”老者看著水晶球裏的畫麵喃喃自語。

作為這一屆代表間桐家參與聖杯戰爭的間桐雁夜,今晚並不在間桐宅邸之中,隻因為這個在老者眼中的不肖兒孫,在得知擅長暗殺禦主的從者——[暗殺者],在遠阪宅邸被一個金閃閃的從者以複數的寶具殺死之後,就自以為掌握了情報優勢,認為自己能把那個與遠阪時臣同一陣營的從者一舉幹掉,興奮的出門了。

“在一年之前還隻是個普通人,倚靠犧牲壽命換取魔力來成為魔術師的雁夜,現今又掌握了[從者]這枚籌碼……實力提升得過□□速,從而導致看不見自己和遠阪時臣的差距了嗎?哈哈…這可真是有趣。”

形容枯槁的老者幽邃的瞳孔深陷在眼窩之中,身著與房屋西式華麗內飾格格不入的深色和服,將幹瘦的雙手交疊放置在彷如痛苦糾結而成的扭曲木杖上,喉嚨中發出近似於眾多蟲鳴般的笑聲。

間桐髒硯——這是老者現今的姓名。

木杖點地的同時,用於監視的水晶球恢複成本來無色透明的狀態。

與此同時,在間桐髒硯腳下、台階的下方、石質深池之中,窸窸窣窣的蟲子在孩子的身體上爬來爬去,有的在尋找下口的地方,有的正在啃食著專屬於魔術師的神經,不斷的改變著[虛數]的魔術屬性,轉化為更加適合間桐魔術的[水]。

孩子的名字原本叫做遠阪櫻,因為天賦與其姐姐同樣出眾,在父親遠阪時臣沒辦法再提供一個魔術刻印的狀況下,以繼承人的身份被其父用送養的方式托付給了間桐家,期頤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未來。

結果就是現更名為間桐櫻的孩子,此時正被浸泡在蟲窟之中,忍受蟲子噬咬的痛苦與折磨。

“…爺爺,今天的份,結束了嗎?”

頭發與瞳孔因魔術屬性被強行的改變,而轉化為紫藤色的女孩,聲音微弱的發出詢問,瞳孔中反射不出對任何事物的期待。

間桐髒硯發出足以令他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這笑聲中充滿著以他人痛苦作為食糧的愉悅之情。

“還沒有,再忍耐一會吧。”

“是。”

“要仇恨的話,就仇恨將你拋棄的父親……你可要感謝我的收留,否則被時鍾塔那群自詡正統的魔術師,如若發現你那原本資質稀有的[虛數]屬性,你現在恐怕正浸泡在保證鮮度的溶液瓶裏,作為標本在一片讚歎聲中被傳遞,被展覽。”

“是。”

“最疼愛你的雁夜叔叔,現在正因為你父親將你擅自拋棄的行為,而頭腦發熱的作為一道前菜自動送上,聽到這個消息,櫻,是否感到很高興呢?”

間桐櫻原本毫無波瀾的表情出現稍許縫隙,但蟲窟之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又迅速的將這縫隙填補,使得這些許流露的情感,也被蟲子吞噬殆盡了。

“是。”

她不報任何被回應期待的,隻是按照過去與他人對話必須回答的習慣進行著回答。

機械的、

將現實全部視為理所當然的、

隻因為這樣就不會感受到苦痛超出承受能力的、

但——

直到一聲原有的世界、原有的絕望要全部粉碎的轟鳴。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