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之徒(1 / 2)

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和中也來到間桐家的宅邸前,太宰是有著明確的目的性的。

獲取有關於聖杯戰爭的情報,在與中也的約定上不輸給對方。——這兩個都是浮在表麵上的前提,隻是開篇的序章。

對太宰來說,究其根本,是中也的出現、與自身手上的紅色印痕,被稱之為[令咒]的聖杯戰爭產物,這種與[神秘]和[超自然]相關的東西,居然能以不被立刻消除的姿態,頑強的粘附在他的身體上。

雖說這超自然的能力微弱到隻能對中也產生僅僅5秒的阻礙,但在太宰看來,從來都和超自然絕緣的自己,會和這類未被科學解釋的現象發生糾纏,可以說是從地球跨越到月亮級別的巨大差異。

仿佛就像是阿波羅11號的宇航員在真空之中,於月球進行人類的首次異星行走一樣,這打破自身現有生存環境,與對過去的堅實認知的扭轉,在太宰的眼中,仿佛一個衝上漆黑夜空的熾日般讓他無法忽視。

‘必須要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種巨大的好奇心隱藏在興奮因子的深處,成為了太宰乖乖正常行動,暫時不再去追尋普通死亡的原動力。

‘是聖杯戰爭這一儀式的優先級別,要比我這種在此之前,無差別消除[大眾認知中的異常]的能力要更為高等嗎?就像是某種無形之中早就被固定的優先級別,但如果真有這種級別,那麼製定這種級別的又會是什麼?’

就像撕下珍貴古畫表麵上那一層偽裝用的拙劣油畫,太宰揭開了現實的一角,滿懷著發現新事物的好奇心,觀察著他在此之前從未踏足的世界裏側。

‘如果說聖杯戰爭優先級別,要比我的能力更加高等的話,那麼有從者會發出足以湮滅攻擊範圍內的一切——這種寶具似乎也並非不可能,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是絕佳的自殺方式啊!’

下意識得出這般結論的太宰,興衝衝的在腦中轉換著思維的火花,而這無形的火花之中,充滿著對自身與世界的無畏。

“啊啊~~門鈴也按累了,但似乎並沒有人出來熱烈歡迎我們呢。”

對於太宰的這番抱怨,中也無情的做出吐槽:

“半夜11點狂按他人的門鈴,會熱烈歡迎的才是腦子有毛病吧,幹脆突入進去算了。”

“為什麼中也一副作戰指揮的樣子啊!”太宰氣呼呼的鼓起臉,“到底我是禦主,還是中也是禦主啊!你身為我的狗,就要有被主人單方麵發號施令的自覺!”

中也咬牙切齒:“我是人,不是狗啊!你這混賬小鬼!”

聽到中也這話的太宰幹脆的捂住耳朵,搖晃著腦袋,做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

雖然稱不上幼小,但嬰兒肥還未褪去的少年鼓著臉,有著纖長睫毛的眼睛緊閉,指縫間的耳朵在月光之下,也能看見令人心生柔軟的粉暈,偷偷睜開的眼睛在觀察的縫隙之間睜開,蕩漾著仿若能讓人無限憐愛的水波。

‘媽的!媽的!這小鬼怎麼這麼可愛?!’從來沒見識過[太宰治]如此級別招數的中也在內心咆哮,拚盡全力的克製著,不讓自己的手去將太宰的臉一頓亂捏。

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少年的呼吸聲變得微小又急促,鳶色的眼瞳中凝聚起透明的淚珠,像是被月光和眼前的無情給刺傷了。

“怎麼一副要流眼淚的樣子…你是男孩吧!要堅強才對,總不會被這種小事就擊敗……不,我聽你的就是了,我聽你的總可以了吧!”

聽到中也以上這些戰敗者投降話語的太宰,快速的擦掉纖長睫毛上的淚水,表情轉瞬之間變為了滿是狡黠,像是趾高氣昂的小惡魔,誌得意滿的朝敗軍之將中原中也,比出一個代表贏家的v。

“勝利~”

中也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做啊?太宰大人。”

“當然是突入進去了!畢竟這樣才最有趣嘛!”

“…請問太宰大人,這和我之前的提議有何差別?”

“哼哼~~差別當然在於下命令的人是我呀!”

無言以對的同時又無可奈何,這是中也現在的狀況。

——以上就是中也現在正站在間桐髒硯的上方,將這個老人絲毫不講尊老愛幼美德的,踩在腳底下的原因之一。

之所以隻是原因之一,隻是在於另一個原因正清楚的展現在中也的眼下——即躺在蟲窟之中的,眼神中不蘊含絲毫希望的間桐櫻。

中也沒給自己留下對眼前的慘相進行具體評價的餘裕,隻是在看見一個孩子被如此折磨的那一瞬間,就徹底感覺到了的,被自己隱藏於內心之中,那倒決不允許他人越過的底線,被沾滿醜惡的鞋底給踩踏了。

間桐髒硯沒想到敵人如此的迅速,以至於自己在間桐宅邸所設下的複數魔術結界在剛才的一瞬間,就仿佛從來都沒有設下過一樣被摧毀了,甚至於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波動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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