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確定這女人現在是緊張,還是不安?或者是別扭?
他們是好久沒這麼出來共進晚餐了,在外麵吃飯總歸會比在家裏多一分浪漫感,所以她才別扭?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男人低低的開口。
“額?”“奚溪”看過去,索性順著道:“是不是太突兀了?”
沒想到她還真的是為了搞浪漫一點。
南聿庭沉默了會兒,忽然換了位置,跟她很近,聲音也又溫和了幾個度,沉聲,“不突兀,隻是這種事,本該由我來做。”
她一手被男人握過去,也任由他握著。
道:“其實……除了晚飯,我還準備的別的事情,你不要覺得太……”
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詞語了。
男人微微勾唇,“還準備什麼了?”
她抿了抿唇,聲音不打,帶著一點尷尬,“房間。”
聽到那兩個字,男人眉頭跳了一下。
好一會兒,南聿庭忽然彎了嘴角,“晚飯你請,飯後所有是我請?”
她略微低眉,從他的角度看,就像是羞赧,怎麼看也好看。
可能因為她提前透露了,南聿庭對後麵的環節倒是充滿期待。
吃過飯,他們出去轉了一圈才又回到那個酒店,去簡單洗個澡,正好可以做正事。
酒店的那個房間燈光很暗,帶著一點點暗紫色,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房間裏的味道弄得很好聞,清清淡淡的。
他們一起進的房間,“奚溪”幫他脫了外套,解了領帶。
南聿庭略略皺了皺眉毛,轉身進浴室。
臥室裏光線暗,別說盲人,就算是視力很好的人也看不清。
“不是你準備的節目,怎麼又犯困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可見的寵溺,奚溪緊了緊手心,心裏有點被撥亂。
她有幸見過的這個男人的聲音還是很好聽。
甚至他的指尖從被子底下探進來,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手指修長。
因為好奇,加上知道他看不見,奚溪放鬆了一些,轉過來看到了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昏暗的視線正好將他每個五官都刻得很深邃。
可是她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男人此刻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像結了一層冰,碰過她的手直接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唔!!”奚溪喘不過氣,雙手攀著他結實的手腕,因為緊張,纖細的腿亂蹬著。
南聿庭在一瞬間憤怒瘋漲,他真的差一點就把床上的女人掐死。
在他從浴室出來,指尖探到女人皮膚的時候就皺了眉。
那種差別,他能清晰感覺出來!
可是在手裏的女人快被掐死的時候,他鬆了手,卻不讓人家咳嗽和求饒,轉手就捂了她的嘴。
奚溪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無力的抗拒。
南聿庭麵色冷鬱,捂著奚溪的嘴,目光卻投向臥室門口。
她在聽是不是?
好!就讓她如願。
傅知恩醒來後,狼狽地站在門口,從一開始就聽到了奚溪的支吾聲,也聽到了肢體碰撞床榻的激烈聲。
想到奚溪還是個女孩,南聿庭不知道,可是作為男人,他應該會喜歡。
傅知恩本身是想阻止的,可終究是聽不下去了。
她捂著胸口離開,一路乘電梯下樓,又去了負一樓的車庫。
今晚她開車過來的,車子停在一個角落,燈光沒有直射,她索性坐在座位上埋了頭。
明明是自己一聲安排起來的事,可她現在還是心理很難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就那麼在車裏坐著,都快成了一座雕塑。
車窗戶沒有關,她逐漸覺得冷的時候手腳都已經冰涼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該成的事肯定都已經成了,傅知恩才疲憊的抬起頭,眼圈紅腫著,視線裏都是未幹的水霧。
可是下一秒,猛地見到立在車頭的男人,她魂都顫了顫,重重的往座位縮了一下,“南、南聿庭?”
男人穿戴算是整齊,除了沒係領帶。
但一張臉像是從千年冰窖而來,隔著車窗,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她,好一會兒終於走了過來。
傅知恩開門下去。
不等她開口,聽到男人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大方!”
她抿了唇,本想解釋不是自己安排的,可這陰差陽錯,若是有了小孩……
索性道:“我說過,這是最好的辦法,你能等,我能等,可是奶奶等不了。”
“所以你找了那個人!”南聿庭陡然提高了音量,幾乎是衝著她咆哮。
那種憤怒,他從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