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的?”江月問。我卻在心裏想道:這又什麼好笑的?
“我哥哥說:‘錯了,不是那個。’哈哈!原來我哥哥看上的是那個介紹人。你們說好笑不?”唐波爾笑道,笑得把她手上的碗筷放到了桌上,到後來竟然將身體匍匐了下去,全身都在亂顫。
我和江月對望了一眼,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們倆頓時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得我們倆都放下了碗筷,也都匍匐在了桌上,然後全身亂顫。
“喂!我早就笑完啦。你們怎麼還在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唐波爾在問我們。我抬起頭來,看到正詫異地看著我們倆的她滿臉的詫異。
江月也抬起了頭來,看了我一眼,“噗哧”一聲後便即刻占了起來朝外邊跑去了。門外頓時傳來了她的大笑聲。
“怎麼啦?”唐波爾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道。
“沒什麼。”我說,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痛,因為我在極力地忍著笑。
不過,我覺得她倒是蠻可愛的。她不知道,有時候講笑話的人比笑話本身更好笑。
讓我想不到的是,唐波爾竟然在那天與江月一見如故,兩個人親熱得不得了。而且,唐波爾在我麵前也再也不像以前那麼的調皮了,甚至連玩笑也很少開了。
在科室裏麵也是如此,“宇文老師,今天的醫囑開好了沒有?”她每次都很禮貌地過來問我。
“好了。小唐,最近你怎麼了?怎麼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我問。
“高興啊。”她總是朝我嫣然地一笑之後便拿著醫囑本離開。
這讓我很不習慣。
然而,唐波爾卻最喜歡到我的宿舍來。當然,是在江月到來的情況下。兩個女人到了一起後我幾乎就插不進話去了,兩個人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談論的都是女人之間的那些事情。這樣一來,我的工作就成了做飯了。
這讓我極度鬱悶:究竟是哪兩個人在談戀愛啊?現在倒好,我反倒成了做飯的保姆了。
不久之後,也就是在唐波爾畢業的前夕,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有一天,我和江月在大街上散步。現在,我們隻有不在我的寢室裏麵才能夠有我們兩人的空間了。
我開玩笑地對江月說:“唐波爾像一隻貓一樣,聞到你的味道就來了。”
“你說我是老鼠?”江月不滿地道。
我頓時汗顏,“打個比喻嘛,貓不是還要吃魚的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有魚腥味了。”她依然不滿。
我頓時抓狂,“有你這麼好聞的魚腥味嗎?”
她這才笑了。
“鬱悶。”我悶悶不樂地說。
“怎麼啦?”她詫異地問。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是看上你了似的?你沒覺得嗎?這個唐波爾好像不大正常。”我若有所思地說。
“有什麼不正常的?”她問我,臉上是怪怪的笑容,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不會吧?難道是真的?我不禁害怕起來,“你不會喜歡上了她吧?”我問道,小心翼翼地,而且心存僥幸。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江月卻回答道:“你別說,我還真的有些喜歡她呢。”
我瞪眼看著她,“你,喜歡她?那,我呢?”
她看著我,猛然間大笑,“你真傻啊。”
“別啊。”我大聲地對她說道,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那個想法了。難道她因為上次的失戀造成了變態?我心裏駭然地想道。
“什麼別啊?”她詫異地看著我問我道。
“你和唐波爾,你們不能那樣!我和你才是一對呢。”我說,不敢去看他,心裏惴惴的。
她驚訝地看著我,半晌後才猛然大笑起來,“哈哈!宇文,你一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你竟然會認為我和她……虧你想得出來!哈哈!”
我頓時心花怒放,試探著問她道:“你們不是……”
“你討厭!”這下好了,她不笑了,但是她生氣了。
不過,“你討厭”這三個字在我聽來卻有如仙樂般的動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激動地道。
“你討厭!”她又道,過來敲打我的胸,“你知道唐波爾為什麼要主動來認識我嗎?”
“為什麼?”我問道。這可是我也一直感到疑惑的問題啊。
“你姑姑是幹什麼的?”她問我道。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個唐波爾,心機倒是蠻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