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嬤嬤點頭。
長公主出了桃花園,半個時辰後,來到皇宮,此時已日落西山。
皇帝正在禦花園陪大著肚子的惜才人釣魚,見長公主匆匆而來,皇帝很納悶,今日賞花宴,她怎麼還有空進宮?
長公主看了一眼惜才人,想著皇兄哪哪都好,就是有一點太好色,惜才人是去年冬剛進宮的采女,今年就大肚子了。
皇宮每年都嘰裏呱啦有皇子皇女降生,她每年都要送重禮,肉疼。
她很是懷疑,皇兄就是用不停地生孩子來充盈自己私庫的。
“皇妹有要事兒找朕?”皇帝讓人扶著惜才人回去,由章公公伺候著淨了手,坐進涼亭裏。
長公主點頭,將裝著畫卷的匣子放在桌案上,“皇兄,今日顧七公子又作畫了!”
“哦?”皇帝訝異,“若是朕沒記錯,他有四年沒執筆作畫了吧?今日刮了什麼風?”
長公主神秘地說,“您看看就知道了!”
皇帝瞅了長公主一眼,章公公上前打開匣子。
“我來!”長公主怕章公公給弄髒了,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拿出畫卷鋪開在皇帝麵前。
隨著畫卷展開,皇帝看到了一幅美人春睡圖。畫工巧奪天工,落筆十分有特色,正是顧輕衍的風格。
皇帝瞧了一會兒懷疑地問,“這是小安兒?”
長公主抿著嘴樂,“正是她。”
皇帝驚奇,“能讓顧輕衍給她做一幅畫,小安兒能耐不小啊。這麼說,他們的事兒妥了?”
長公主搖搖頭,“沒妥。”
“怎麼說?”皇帝看著她。
長公主將顧輕衍的原話複述了一遍,說完,她聳聳肩攤攤手,“據顧七公子說,如今是小安兒不樂意。皇兄知道她的脾氣,她不樂意,這事兒還真難辦。”
皇帝也驚了,“竟還有這樣的事兒。你問過小安兒了?”
“沒有!”長公主搖頭,“我著急讓皇兄欣賞這幅畫,便沒管她,據說她還在醉花亭的桃樹上睡著呢,這副畫是顧七公子偷偷畫的,她還沒瞧見。”
皇帝捋著胡須思索,“朕知道了,這幅畫留朕這,回頭朕見了她問問,再去信給老王爺問問情況。”
長公主十分舍不得這幅畫,勉強點頭答應,趁機告狀,“皇兄,兵部是怎麼回事兒?小安兒說跟您折子一起送到南陽王府的名帖,五日前才到。小安兒累死了才趕得上今日的賞花宴。這兵部也太拖延了。”
皇帝點頭,“此事朕知道,善親王從中作梗,拖延了這封奏折。”
長公主怒,“善親王是不是老糊塗了?兵部折子是能隨便作梗拖延耽誤的嗎?若是誤了皇兄您的事兒怎麼辦?”
“善親王有分寸,那封折子無甚要緊,他就是為了折騰那丫頭,給他孫子出氣。”皇帝擺手,“朕今日一早已罰過他三月俸祿了。”
長公主依舊不滿,三月俸祿也不過一件衣服錢,不過皇兄既然輕拿輕放,她也沒法子再揪著不放。心想著善親王這麼坑小安兒,她歇夠了犯起混來,打上善親王府,再把楚宸打的三月臥床不起,有善親王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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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