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蝶瞟一眼花蛇,一把撈了起來,輕撫著它的小腦袋,眼角眉梢盡是傲然:“這蛇是我親自養的,它的毒液雖毒,卻並不難解,不過,解毒後需要臥床休息,小心仔細的休養,不能動氣,不能動怒,更不宜動用內力,色侯爺閉門思過的這個月裏,應該不會再亂生事端了!”
沐雨棠眼瞳裏浮上一抹淺笑:“多謝!”拖住秦正一個月,他們可以查出很多事情,等他閉門思過完,能不能重掌軍營,還得另說!
軍營距離京城路途遙遠,秦正一路騎馬顛簸,雖然點了穴道,減緩了毒素的漫延,又用內力護住了心脈,但他回到淮南侯府時,蛇毒已經遍布了大半個身體,他麵色青紫,呼吸急促,命懸一線。
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又是銀針,又是湯藥的忙碌了大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身上的毒解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一兩分沒了性命之危,多喝幾副藥,就能將它們全部排出!
重賞了大夫,遣退了丫鬟,嬤嬤,侍衛,小廝們,秦正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看著雪青色的帳幔,他麵色陰沉的可怕,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對他這淮南侯下這麼劇毒的蛇毒,若他再晚回京一時半刻,性命堪憂……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秦棟推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米粥,幾碟小菜,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爹,用晚膳了!”
秦正麵色慘白,嘴唇也蒼白的沒有多少血色,瞟一眼飯菜,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還不餓,先放著吧!”
“是!”秦棟點點頭,將托盤放到了秦正床邊的小桌上,目光閃了閃,欲止又止。
秦正斜睨著他,漫不經心的道:“有事?”
秦棟抬頭看向秦正,目光冷然:“爹,您剛將軍中大權交出,就被那可惡女子放毒蛇痛咬,真真可惡,她絕對是個勢利的女子,見您沒了權勢,無法再整治她,方才這麼膽大包天的戲弄您,如果您還大權在握,她絕不敢這麼胡作非為!”
秦正眼瞼沉了沉,冷冷的道:“皇上隻罰為父閉門思過一月,一月後,我回到軍營,三軍的兵權,還是為父的,到時,再狠狠教訓那女子不遲!”
“一月有三十天,每天都有可能發生變故,父親被奪權的聖旨剛剛下達,我這做兒子的尚且不知,一名山野女子竟然已經得到了消息,您就不覺得蹊蹺?”秦棟看著秦正,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
秦正目光一凝,當時知道他被奪權的隻有三個人,皇帝,趙公公,秦沛,皇帝是一國之君,不屑這種小手段,趙公公和他無冤無仇,又急趕著回去赴命,沒空和別人閑聊,那就隻剩下秦沛了:“你是說……你堂叔故意對外宣布,我做錯了事,被奪了軍權……”
秦棟重重的‘嗯’了一聲:“不然,怎麼解釋一名山野女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得知了您被奪軍權的消息?京城很多高門貴族至今都不知道您被皇上罰了麵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