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利眸微眯:“我們同屬秦氏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毀壞了本侯的名譽,對他有什麼好處?”
秦棟目光冷然,低低的道:“堂叔的能力和您不相伯仲,隻因他比您晚出生一年,才與秦家的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也與軍中統帥一位無緣,多年來,他立下戰功無數,早就應該做統帥了,隻因您在統帥的位置上,您是他的堂兄,他才沒能撼動。”
“如今,您犯了錯,被罰閉門思過,堂叔成了代統帥,沒了您的阻礙,他一定會在軍營裏大展宏圖,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外加,悄悄抹黑您,等您麵壁思過完,回到軍營後就會發現,昔日裏對您尊敬有加的兵士,都已經不再聽您號令了。”
秦棟的話輕飄飄的,卻句句戳重要點,秦正銳利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和秦沛從小一起長大,是同一個祖父,同一個祖母所出的親生堂兄弟,秦沛的能力的確和他不相上下,對他也很和善,不過,人心隔肚皮,他從未真正信任過秦沛,此次他被罰閉門思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管軍營,方才將權利交給了秦沛。
本想著,一個月的時間,秦沛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就算秦沛掀起了風浪,他也能給他平息掉,可剛才的中毒一事讓他明白,秦沛是個非常厲害的小人,喜歡玩陰招,如果他對秦沛聽之任之一個月,那軍營可能就真的不再屬於他。
“皇上下旨讓我在府裏閉門思過,外麵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方便出手,你堂叔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父親請放心,孩兒一定不負父親重望!”秦棟傲氣的說著,眼瞳裏閃爍著璀璨光亮:他和這位堂叔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付秦沛,其實很簡單!
天蒙蒙亮,秦棟帶著四五名侍衛悄悄潛到了官道上,遠遠的,看到一名男子騎馬奔了過來,馬跑的極快,馬蹄踏的狼煙四起,地麵微動,馬上的男子一襲戎裝,幹脆利落,身後的披風玄色被風舞的獵獵作響,俊逸的臉龐冷冽嚴肅,赫然是秦棟的堂叔秦沛。
秦棟朝侍衛們使了個眼色,侍衛們心神領會,快速打開了一隻隻小瓷罐,淡淡香氣浮出罐子,飄向秦沛!
秦棟眸底浮上一抹冷然,最高明的奪權,不是武力取勝,也不是設陰謀詭計強搶,而是想個絕妙主意,讓他主動把軍權交出來!他今天所用的計策,就能逼著秦沛主動交權!
香氣飄過一人一馬,狠狠鑽進了馬鼻子,快馬長嘶一聲,發瘋般朝著前方飛奔,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顛的秦沛左右搖擺,險些墜下快馬!
怎麼回事?
秦沛目光一凝,用力的牽扯韁繩,快馬不為所動,依舊急速狂奔!
秦沛抱緊馬脖子,想讓快馬停下來,可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愛馬,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依舊撒開四蹄,跑的飛快,眼看著快馬跑到了河邊,前腿突然一軟,跪倒在地,秦沛猝不及防,修長身軀被狠狠甩向河裏……
秦棟眼瞳裏浮現一抹冷然,堂叔,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強搶了不屬於你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