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蛋兒和習蔫兒立刻點頭,兩人乖順地搬起錢箱子,開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石頭往上爬。由於這一片植物茂盛,各種藤蘿草樹橫生,再加上月光的輝映,人此刻的肉眼看物體時,盡是一些模糊的輪廓,異常突兀。

我心裏知道,夏導演今晚不會主動和我打起來,他們是帶著陰險的誠意而來。彪蛋兒和習蔫兒兩人,小心而惶恐地慢慢把錢箱子送了上來。我也躲在灌木後麵悄悄蹲了起來,隻等這倆家夥在我眼珠前麵走過。

“啪啪”兩下重擊,分別打中彪蛋兒和習蔫兒的後頸,不等他倆完全倒地,我立刻冷冷喊道:“走路看著點,這上麵的石頭很容易絆倒人。”

與此同時,岩坡下麵的騷動也頃刻而止。我又佯裝催促道:“阿帕昆和古卜魯,你倆快速清點現金,完成交易會,咱們連夜離開山邊,深入到大山裏返程。”一邊說著蒙痹性的對話,我一邊快速綁了昏迷的彪蛋兒和習蔫兒。

雖然我不想殺人,但因為我剛才出手比較重,彪蛋兒和習蔫兒二人,這會兒真跟死屍一樣,任我五花大綁起來。而後,我掏出膠帶封死他倆的嘴巴。

“嗬嗬,你們三位將就一會兒吧,等我手下把貨款檢驗完畢。拜菌匠副隊長,你下去把客戶給咱們帶來的包裹檢查一下,我希望裏麵不會再有牛肉午餐和沙丁魚罐頭了。”

收拾完上麵,我把狙擊步槍背上,手裏拿著一把M9手槍就下了岩坡。夏導演他們三個人,依舊乖乖地高舉雙手,擔驚受怕地左右亂瞄,生怕我說得AK-47打向他們。其實,是他們自己心虛了。

我搖搖晃晃地推開樹枝,來到了他們三個麵前。這三個家夥,肯定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當然,他們是第二次看到我的身材。不過,夜裏昏暗不清,而且我身上披掛了狙擊偽裝網,臉上塗抹了重重的迷彩油,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此刻的交易對象,竟然是他們在竹樓拍戲分時發生口角的山民:阿克暖河。

“To-maintain-posture,not-to-act-rashly.”我對著三人講了一句英語之後,又對著兩側樹林裏說了一句泰語:“衣蠻埋迷,買擴隆達”。如此一來,這三個家夥對我此刻偽裝的身份,更是雲裏霧裏,難辨真假。他們雖然是毒販子,但也不過一群普普通通的烏合之眾,比起和獵頭族這種暗黑的對手打交道,我隻需稍使伎倆,便騙得他們五個人暈頭轉向。

“好家夥!老胡,虎溜兒,你倆看看人家這造型,多專業啊!簡直就是高級軍事化武裝啊!沒法比,沒法比啊!”夏導演高舉雙手,卻對我的偽裝大發感慨。

“唉!的確如此。夏導,您看他背上那支家夥沒,500多米能打死人呢!戰場上標準的殺人利器,狙擊步槍啊!”胡監製也附和著發起感慨。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象征性地拉開包裹,翻找了幾下之後,拿起一袋五香扒雞聞了聞,然後起身走到夏導演跟前。

“what?”他們三個以為我搞不懂中國扒雞,立刻惺惺地笑起來。沒等夏導演閉上笑口解釋,我對準胡監製和虎溜兒的下巴各自重擊了一拳,二人哼都沒哼一聲,頃刻倒地,不省人事。

“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導演臉上的笑,立刻扭曲成驚恐和詫異。“打你。”我又恢複了吉尼賈的聲調,用越語冷冷說道。

“什麼!”夏導演開始語無倫次,渾身頃刻戰栗。但他的雙手,絲毫不敢去摸腰上手槍。剛才上山的時候,他還拍拍腰包,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但是這會兒,他的狐假虎威落空了,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拔槍。他比誰都清楚,手槍掛在他這種水平的人腰上,隻能用來欺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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