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銘當仁不讓的說道:“槍械就在那裏,隨時都能發。我看現在,還是做個小遊戲,大家都認識一下。我也認認人。”
“行啊,也讓他們認識認識你,好做到兵……兵識將,將識兵。”李平安還文縐縐的用了剛學到的新詞兒。
老兵都能排成隊,站成個一字長蛇陣。新兵啊,也就是村民們,都是看熱鬧的姿態,亂七八糟的站著。
李平安上去一個個拉扯開,給他們指定好位置,這才鬆鬆垮垮的站好隊列。
折騰了一會兒,他領著袁晨銘站在隊伍麵前,介紹道:“額身旁這位,大家應該也熟悉。”
話說了一半兒,就有人出聲打斷:“熟悉,新一團的大秀才麼,造出來的手榴彈,收拾土匪的時候可起作用了。”
“對,我當時還扔了一顆手榴彈,炸死了一個土匪呢!”
“額也是,那手榴彈轟的一聲炸了,就跟過年時的大炮仗。”
眼看有愈演愈烈之勢,李平安有點惱怒了,呼喊住人們,嗬斥道:“額說還是你們說,站在隊伍裏叭叭叭的沒完了?”
見到隊長發火,說話的人悻悻的閉嘴,總算安靜下來了。
“以後在隊列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發言。有事喊報告。”
李平安拿出當年那股氣勢來,還真像那麼個樣子。
“額身邊這位叫袁晨銘,你們以後的副隊長。他的話,就是額的話。敢不聽他的,看額不收拾死你們。”
沒人說話,李平安拔高了聲調:“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眾人紛紛答道。
有的村民比較笨,還覺得納悶,報告問道:“不是說說話得打報告嗎?到底要不要打報告。”
袁晨銘在一旁看著,覺得真像小時候軍訓的樣子。對於習慣了這一套的人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
但對於剛接受這一套的人來說,總是要鬧不少笑話。等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慢慢的才能訓練成令行禁止。
折騰了一會兒,總算輪到他說話了。
有了上一次,在上千人麵前被誇的經曆,麵對幾十人的小場麵,袁晨銘也不覺得緊張了,目光掃過去,心態穩的很。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朗聲說道:“各位……同誌們,發表入職感言,說些虛話套話,那是浪費時間。
直接說正事,你們認識我,但我還沒有認識你們。我想咱們做個擊鼓傳花的遊戲……”
擊鼓傳花這個遊戲,大概都玩過。各種本地版本不少,反正都也類似,小孩做的遊戲嘛。
本來這是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但前些日子,新一團招納了一批新兵以後,各連就用這個方式,展開了一個別開生麵的自我介紹大會。
誰被叫到了,就要做自我介紹,還要表演一個節目。
很有趣兒,也很有效果。新兵基本就這一下子,跟全連的戰士相互都認識了,也融入到了集體之中。
有這麼好的方法,當然要用了。
民兵們也覺得挺有趣兒,在他的指揮下,眾人拉開一個圓,坐成一圈,開始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