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南宮夙寧的心裏是這麼想的。

“怎麼,朕的出現你們一點也不驚訝?”南宮百川收回落在舒清鸞身上的視線,似笑非笑的掃視著南宮樾與南宮夙寧。然後又抿唇冷冷的一笑,“那倒也是,百裏青鶴能知道朕的事情,你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母妃呢?”南宮百川沒有多餘的拐彎抹角,直接對著南宮夙寧問著臻妃。

南宮夙寧鞠了鞠身,“回父皇,母妃在自己的床榻上,計嬤嬤陪著他。母妃很遺憾自己沒能等到父皇,沒能見上父皇最後一麵。是兒臣與哥哥嫂嫂無能,未能護住母妃。還請父皇降罪!”說著,雙膝跪地,一臉淡然的接受著南宮百川的責罪。

南宮百川卻是看向了南宮樾,“朕先去看臻妃,其他事情一會再說。”說完,既沒有讓南宮夙寧起身的意思,也沒有再多看一眼南宮樾與舒清鸞,朝著臻妃的寢宮走去。

南宮樾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眼眸裏迸出一抹淩厲。

舒清鸞不著痕跡的握住他那握成拳頭的手掌,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無要動怒。

南宮樾緩緩的舒開了那緊握成新的手掌,反手將她的手握於掌心內,相視一笑。

屋內

臻妃如睡著一般躺在床上,她的唇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是屬於心滿意足的微笑。計嬤嬤跪於她的床頭,一直低垂著頭,彎著腰,就連南宮百川進屋,似乎也沒有發現,就一直這麼保持著這個動作。是對臻妃的恭敬與尊重。

見以,南宮百川也沒說什麼,也沒往心裏去。就那麼雙眸沉沉的望著到臻妃,隻是,他心底的那一抹複雜的情愫卻隻有他自己知道。

臻舞,這個擁有著與蘭心略相似臉頰的女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如同跟蘭心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答應了夏君拂的要求,沒有讓她陪葬,而是將南宮樾交給了她撫養,後來更是納了她為妃。

其實,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她一直想做的便是為南宮樾要回屬於他的一切。

她是一個忠心的不能再忠心的人,一輩子都對夏君拂忠心耿耿,不曾有半點的背叛。就連成為他的女兒,不吵不鬧,與世無爭,那也不過隻是順著他的意,好為自己以及南宮樾鋪好一條路。

如今,這條路她算是鋪好了。

她是一個絕對有心機的人。若是她不想讓自己出事,舒箐絕對不能拿她怎麼樣,舒紫鳶又怎麼可能傷得到她?所以說,若是有人能傷到她,隻有兩種可能。一,便是她最親近的人。二,那就是她故意的。

現在,很明顯的,絕對是她故意讓舒紫鳶傷到她。為了就是用她自己的一條命讓他回宮,處置了皇後與南宮佑。

臻妃,你很明白朕的心,你也很了解朕的心。你知道,隻要是你在皇後的祈寧宮了事,那麼朕就一定會回宮。臻妃,你賭贏了。朕如你的願廢了皇後與太子,你安心的去吧。去陪你的主子,你心心念念惦記了一輩子的夏君拂,還有朕的母後。見到了她們,你替朕說一聲,是朕對不起她們。但是,如果能夠重新再來一次的話,朕的選擇還是一樣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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