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破天從椅子上站起,直接越過南宮樾的身子,朝著門口處走去,然後是邁門坎而出。
南宮樾的臉上卻是浮起了一抹淺淺的,若隱若現的壞笑,唇角微微的揚起一抹惡作劇般的弧度。舉杯將茶杯裏的溫茶一飲而盡後,將茶杯往桌上一擺,起身,對著年伯說道,“年伯,不管破天現在見的是誰,你都讓另個的那一個來見本王。”
年伯略顯有些不解的望著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麼,最終隻是對著他一點頭:“好的,王爺。老奴這便去。”
年伯轉身離開了。
屋內僅剩下南宮樾一人,抬眸環視著靳破天的書房,唇角揚起一抹深不見底的陰沉,眼眸裏更是透著一抹捉摸不透的表情。
院中
“九九?”柳悠嫻略顯不可置信的語氣傳入卿九九的耳內。
卿九九的唇角處抿起一抹高深莫測中帶著意料之中的冷笑,然後轉瞬之間便是將那冷笑斂去,改而換上一抹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轉身,麵向站於她身後的柳悠嫻,“柳小姐。”
在看到轉身的卿九九時,柳悠嫻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更是往前邁近一步,十分親膩的挽起卿九九的手,“九九不必這般介外的,與破天一樣喚我悠嫻便可。剛回來的嗎?”
卿九九卻是不著痕跡的從柳悠嫻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對著她露出一抹淺笑:“是的,剛回來。這不剛到還沒來得及進屋,柳小姐便出現了。”
聽著卿九九再次喚自己“柳小姐”,柳悠嫻的臉上劃過隱隱的失落與傷神,微微的垂下了頭,略顯有些怯懦的對著卿九九說道:“九九可是在怪我?”
卿九九笑:“柳小姐何故如此問?”
柳悠嫻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沒有說話,隻是那表情,那眼神卻是如此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卿九九心中冷笑,卻是對著她沒有露出半點的不悅之色:“九九隻是不想打擾你與破天的見麵,還有,我想盡快的為你調配解藥。”
“解藥?”柳悠嫻抬眸,不信之中帶著喜悅的看著卿九九,“九九真的找到了解藥?”
狠九九淺笑點頭:“我說過,一定會為你解了身上的毒的。”
“九兒。”靳破天溫柔中帶著淺淺激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然後便見著他邁步朝著這邊走來。
一襲棕褐色的錦袍,如墨般的烏發整齊有序的束於玉冠內,墨眸之中泛著一抹柔情,臉上掛著一抹如三月春風拂過桃花般的淺笑。腰間束著一藏青色的寬滌,左側腰際係著一湛藍色的橢圓琉璃玉,腳上一雙深黑色的貢緞錦靴。
“破天。”柳悠嫻先卿九九一步朝著靳破天邁步而去,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優雅得體的淺笑,眼眸彎彎的眯起,視線滿滿意的盡是落在靳破天的身上,完全忽視了此刻兩邊其他任何人。就好似,此刻,院中除了她與靳破天再無其他人一般。
對於柳悠嫻的投懷送抱,卿九九早已見怪不怪,隻是眼角處卻是揚起了一抹冷冷的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