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是你百裏世伯的一份心意,那便領了吧。”
舒清鸞雙手接過百裏青鶴遞於她的地契,對著百裏青鶴鞠身一行禮:“鸞兒謝過世伯!”
百裏青鶴淺淺的會心一笑,而後轉身離開。
舒赫與舒老太太的眼眸裏同時劃過一抹暗淡幽深的精芒。
舒清鸞離開文源閣打算回自己的蘭心院時,在文源閣外的回廊上與曲宛若遇了個正著。
“鳶兒!你這是要去哪?”曲宛若依舊喚著舒清鸞為“鳶兒”。
“曲姨娘,鸞兒剛在文源閣見過外祖父與外祖母,打算回蘭心院。”舒清鸞笑如春風的對著曲宛若說道。
沈之軒?
曲宛若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隨即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淺笑,“鳶兒,你糊塗了,你外祖父與外祖母早就往生了。你從小就沒見過,怎麼會有老夫人的文源閣見著他們二老的。”
裝!
舒清鸞眼眸微微眯起,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繼續裝!
裝的還挺不錯!
是以,舒清鸞對著她依舊笑容滿麵:“姨娘,這肚子也該快五個月了吧,可得小心著。若是沒什麼大事,就少走動吧。”轉身欲離開之際,又似想到了什麼,對著曲宛若的耳際用著很輕的聲音說道,“對了,我聽說太子昨兒動身前往南嶺了,這妹妹一事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心裏怎麼安排了妹妹。哎,真是讓人操心。”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曲宛若後,離開朝著自己的蘭心院而去。
太子離京前往南嶺?
沈之軒夫婦未出事?
那也就是說舒清鸞與南宮佑的婚事任誰都無法改變。可是鳶兒的事卻一直不見有下文。
曲宛若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幽暗的陰森。
“鳶兒。”快步的朝著舒清鸞,跟上步子朝著蘭心院而去。
寧國公府
沈惠心正側坐於貴妃椅上,拿著一本書籍細看著,身後一丫環為她輕搖著蒲扇驅熱。
常嬤嬤急步朝著走來。
“夫人。”
沈惠心抬頭,沉視著常嬤嬤:“何事?”
常嬤嬤一咬自己的下唇,對著沈惠心恭敬的說道:“這事,奴婢不知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惠心擰了下眉頭:“到底何事?”
“奴婢打聽到,太師與夫人並沒有出事。”常嬤嬤輕聲說道。
“什麼?!”沈惠心放下手中的書籍,“到底怎麼回事?”
“夫人不是交待奴婢,讓奴婢多留著相府以及表小姐的動靜吧?然後,今兒奴婢從相府打聽到,太師與夫人剛從相府出來,此刻正由舒相帶著進宮麵見皇上。”常嬤嬤一臉嚴肅認真的對著沈惠心說道。
沈惠心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隱隱詫異:“此事當真?”
常嬤嬤重重的一點頭:“錯不了。”
沈惠心微微的垂下頭,一臉的深思熟慮,雙手有意無意間相互揉搓摩擦著,“如此說來,倒也算是好事了。若他二老無事,那麼絮兒也就不用守孝。隻是,這兩老唱的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