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相爺。”其他婢女嬤嬤對著舒赫行禮。
沈雲氏從椅子上站起,笑的一臉高深的麵對著舒赫:“喲,相爺回來了。”
舒赫一臉平靜的看著沈雲氏:“師母喚學生赫兒便行。怎麼未見恩師?”
“相爺,你走的太急了,所以就連草民與恩師站於院中,相爺也未發現。”百裏青鶴的聲音自身後的大門外傳來。
舒赫轉身,便見著百裏青鶴扶著頭發半白的沈之軒站於院中。百裏青鶴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沈之軒則是一臉肅穆。
舒赫大步一邁走至沈之軒麵前,趕緊一個鞠身作揖:“學生舒赫見過老師,老師快請進屋。”邊說邊上前扶起沈之軒進屋。
沈之軒麵無表情的看一眼舒赫:“老朽這突然之間出現於你的相府,沒嚇著你吧?”
“看你這老頭說的,”舒赫剛張嘴想說什麼,便見著沈雲氏搶在了他之前,淺淺的嗔一眼沈之軒,然後瞟一眼舒赫,最後視線停在了舒老太太身上,“怎麼能不嚇著呢?你沒見著我們剛到這院子時,舒老夫人那一臉驚嚇的表情嗎?那敢情都快將我們給當成惡鬼現身一般了。想必相爺定也是這麼認為的。”
“怎麼會呢?”舒赫十分鎮定的看著沈之軒與沈雲氏,“學生見著老師與師母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驚嚇?”
沈雲氏笑意盈盈的走至他麵前,一臉嚴肅的說道:“沒嚇著便好。這也不知道是誰與我們老倆口這般有愁,竟然火燒太師府。幸好,前幾日青鶴來府上探望我們這把老骨頭,我這一時興起,這麼些年未見著青鶴,想著便去他的住處小住個幾日,這才免於一難了。若不然,這可是耽誤了鸞兒與安逸王爺的大婚了。如真是這般,那可就是我們倆這老骨頭的不是了。幸好,這及時趕回來了,一回府見著那被燒的廢虛,便是急急的前來了,還好來得及。”邊說邊很是慶幸的拍了拍舒清鸞的手背。
舒清鸞十分配合著沈雲氏的舉動,同樣很是慶幸的說道:“隻要外祖父與外祖相安無事便好,其他都不是最重要的。相信這也是祖母與父親最想看到的。鸞兒謝過百裏大當家,幸好百裏大當家的湊巧,若不然,鸞兒可是見不著外祖父與外祖母了。”邊說邊對著百裏青鶴鞠了鞠身。
“鸞兒不必多禮。”百裏青鶴伸手扶起舒清鸞,“正如鸞兒所說,我也隻不過是湊巧而已。”
“是啊,還真是多虧了青鶴兄的湊巧了。”舒赫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百裏青鶴說道。
湊巧?
真有這麼巧嗎?
若是此刻還看不出什麼來,那他舒赫豈不白活了這麼些年了。
這一切都是百裏青鶴所為。
是他於大火前已將沈之軒與沈雲氏救出了太師府,而太師府內的那兩個與他們身形相同的人,隻怕也是他早早的安排好的。所以才會其他下人都不見得被燒的麵目全非,但是沈之軒與沈雲氏卻是麵目全非。
此時想來,百裏青鶴這般做,無非就是擾亂他的視線。一來大火是在沈之軒夫婦的屋子起的,被燒的麵目全非也是合情合理的。再來,那幾個下人全都列死了,就連沈雲氏的貼身嬤嬤裘嬤嬤都斃命了,那麼還會有誰去懷疑那兩個被燒的麵目全非的人的身份呢?有誰會懷疑那兩人根本就不是沈之軒與沈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