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見過相爺!見過二小姐!”舒赫與舒紫鳶一進絳綾閣,絳綾閣內所有的下人趕緊對著二人行禮,然後便是戰戰兢兢,顫顫巍巍的鞠著身子鞠著身子,躬著身子的躬著子,一個都不敢將自己的身子直起,更是不敢大聲的出一點氣,生怕一個直身出氣,便是惹怒了舒赫,然後便是成了冤死的亡魂。
舒赫淩厲的雙眸冽視過所有的下人,大步朝著那假山走去。
“正月梅花香又香,二月蘭花盆裏裝,三月桃花紅千裏,四月紫藤靠短牆……”舒赫剛走至假山處,便是隱約的聽到裏麵傳來輕輕柔柔的碎念聲。
聽著那輕柔的碎念聲,舒赫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舒紫鳶更是快他一步,可以說是小跑著到了那密室的門口處,可卻是怎麼都打不開那道重得的假山石門。
“九月菊花初開放,十月芙蓉正上妝……”裏麵那輕柔細碎的聲音依舊傳來,隻是比之剛才卻是清晰了很多。
舒紫鳶用著求救般的眼神望向舒赫:“爹,娘在裏麵。”
舒赫冷冽的雙眸在那假山四圍看了一眼,然後一個用力的推向那石門。石門打開……
“十一月水仙供上桌,十二月臘梅雪裏香。”曲宛若在看到石門打開之際,朝著這邊走來,嘴裏依舊咕噥碎念著。她的頭發十分淩亂,身上的衣裳亦是沾著烏黑的汙漬,腳上的繡花鞋,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與花樣,鞋麵早已一片烏黑。裙擺處,還有幾滴水正在往下滴著。她的手裏拿著一支從發髻上拔下來的發簪,用著那尖尖的簪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那嫩滑但是此刻卻因為沾了汙漬而有些醜的臉上劃上。看的舒紫鳶一個膽戰心驚,那麼尖細的發簪,若是一個不小心的將自己的臉頰給劃破了,可如何是好?
“娘!”舒紫鳶一個疾步上前,走至曲宛若的身邊,一臉驚慌中帶著顫恐的望著她,然後是伸手試圖從她的手裏奪過那支發簪。
然而,卻隻是曲宛若一個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的握著發簪,一臉警剔中帶著懼意的看著舒紫鳶,然後是用著那發簪對準著舒紫鳶:“你幹嘛,是不是想要搶我的佩。我告訴你,你搶不到的。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又用著手中的發簪,對著舒紫鳶胡亂的揮舞了幾下,以示如果舒紫鳶若是再靠近她半步,她便用手中的發簪刺向她。
舒紫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身狼狽的曲宛若,“娘,我是鳶兒,是鳶兒!你怎麼了?”
“鳶兒?”曲宛若微微的側著頭,雙手依舊緊緊的握著那支發簪,眼眸則是望著頭頂的天空,似是在想著什麼。然後苦思冥想了好半一會後,將視線停在了舒紫鳶的身上,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鳶兒是什麼東西?是我的東西嗎?”
“爹……”舒紫鳶雙眸含淚的望著舒赫,“娘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他們把娘害成這樣了,怎麼能這樣狠心呢?”說著,那眼淚再度如山洪一般滾滾而落。
舒赫的眼眉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完全看不出此刻他心中所想。似乎對於曲宛若成了這個樣子,也顯的並不是很上心,也並沒有表現出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