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鸞十分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雙眸淺淺平視著他:“何事?”
“相爺讓大小姐卻見他。”
舒清鸞冷冷的一抿唇:“那麼相爺可有說,讓我去哪裏見他?”
下人微怔,然後搖頭:“奴才不知,相爺隻是讓奴才過來傳話,讓大小姐前去見他。不過相爺回府時,是二小姐迎的相爺。”
舒清鸞唇角處的弧度更大了,眼裏更是劃過一抹不屑的暗諷。想來,必是為了曲宛若自繭自縛一事了。舒紫鳶必是在舒赫麵前一翻加油添醋了。
行,倒是要看看,你們母女倆還能使出什麼花樣來。
對著那下人一點頭:“好,我這便去。”說完,從椅子上站起,動作優雅的輕輕彈了彈了自己的裙擺,對著如畫與初雨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著寫意說道:“寫意隨我一道去絳綾閣。”
寫意對著舒清鸞側了側身:“是,小姐。”
初雨與如畫心領神會的將舒清鸞的那一抹眼神記入心裏。
文源閣
老太太亦是坐在膳桌上用著晚膳,晚膳的菜色非常豐盛,足以可見老太太此刻的心情很好。
陳嬤嬤在一旁服侍著她。
趙嬤嬤邁步踏入門坎,朝著老太太走來。在老太太身後站穩,微躬身,對著老太太十分恭敬的說道:“老夫人,相爺回府了。”
老太太並沒有停下用膳的動作,繼續右手拿著玉筷,從容優雅的夾起一小筷放入自己的嘴裏,輕輕的咀嚼著。對著趙嬤嬤若無其事般的問道:“去絳綾閣了?”
趙嬤嬤點頭:“是的。二小姐一直在大門處候著,等著相爺的回來。從曲姨娘關入那密室後,二小姐就不曾離開過大門口兩丈。相爺一回府,二小姐便是哭著向相爺求救。”
老太太依舊一副從容自在,悠閑自得的用著晚膳,隻是臉上卻是浮上了一抹淺淺的沉色,對著趙嬤嬤再次問道:“都說了些什麼?”
“二小姐說,是大小姐將曲姨娘給關入了密室。然後相爺很是動氣的讓人請大小姐前去見他。”趙嬤嬤如實以答。
老太太略顯滿意的一笑,終於將手中的玉筷往桌上一放,然後身後的陳嬤嬤快速的將一方白色的錦帛往老太太手裏放去。老太太拿著錦帛輕輕的擦拭著唇角的油漬,而後又將那錦帛往陳嬤嬤手裏放去,“她倒算是識相,竟然懂得將這一切推到了鸞兒身上去。相爺是不是氣的不輕?”老太太微微的抬眸問著趙嬤嬤。
趙嬤嬤點頭:“是的!奴婢見著大小姐已經前去絳綾閣了。老夫人,那現在是不是也去?”
老太太的臉上揚起一抹嗤之以鼻的訕笑,一臉淡定沉靜的看著趙嬤嬤:“去?為什麼要去?她一個區區姨娘,怎能勞動我一趟兩趟的去控視她?就不怕折了陽壽嗎?”
趙嬤嬤聽完,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愣過之後隨即便是恍然大悟。對著老太太揚唇一笑:“老夫人說的在理,您可是相爺與皇後的母親,她不過區區一個身份卑微的姨娘而已,豈能這般的福份讓老夫人一趟一趟的過去?奴婢這是老糊塗了。”邊說邊是往自己個的臉上微微的拍了一下,以示對自己剛才說錯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