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錦帕,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漬,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那一股燥氣給咽下之後才是對著舒赫說道:“爹,女兒失態。可是女兒這般失態,也是被舒清鸞給逼的!”
舒清鸞三個字如同一個鐵錘一般的重重的錘在了舒赫的腦門之上。瞬間的,他的眼眸裏劃過一抹陰颼的深冷以及晦暗:“她又惹什麼事了?”
“她把娘親給關進了假山後的密室裏。爹,娘還懷著孩子呢,她肚子裏的可是咱相府的長子,可是爹盼了這麼多年才盼來的兒子。可是她竟然讓人將娘關進那暗無天日的密室。這都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娘連午膳都不曾用過。爹,你快些將娘放出來,鳶兒怕娘受不住。”舒紫鳶對著舒赫雷霹電閃般的說道。
舒赫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股繩,陰冷的雙眸如利劍一般的冽視著舒紫鳶。然後一個轉頭,對著府裏一下人厲聲咆嘯:“去叫舒清鸞來見本相!本相倒是要聽聽她做何解釋!”說完,大步一萬朝著絳綾閣的方向走去,然後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一臉森冷的看著舒紫鳶,“什麼密室?在哪?”
見著舒赫這般問道,舒紫鳶微微的一怔,眼眸裏劃過一抹複雜之色,似是隱隱的含著一份不可置信與詫異。似乎對於舒赫不知那假山後在密室一事,略顯的有些困惑。
在舒紫鳶看來,不管她與曲宛若母女倆做任何事情,舒赫就算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裏定然都是有個數的。就好似設計陷害舒清鸞一事,雖說她與曲宛若不曾正麵與舒赫說起過,舒赫也全當完全不知情了。但是,就是這個明知不過問的態度,便是很明顯的在告訴她們,他默認與支持了她們的所為。
所以,當老太太命趙嬤嬤將曲宛若關入那假山後的密室內時,她腦子裏下意識的便是認為,舒赫自然是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了。說不定還是舒赫為曲宛若弄設好這個密室,為的就是讓曲宛若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事。
但是,現在,舒赫的表情卻是很顯然的在告訴她,他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這一時之間,倒是讓舒紫鳶完全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根本就不在她的意識之內。
“還愣著做什麼,到底那死丫頭將你娘關哪個密室內了!”見著舒紫鳶好半一會的都沒有回話,舒赫對著她又是一聲大喝。
隨著舒赫的怒喝聲,舒紫鳶這才是回過了神來,對著舒赫一個邁步而去,略顯的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在……在娘的絳綾閣的假山後。”
舒赫的眼眸裏劃過一抹隱隱的愕然與訝異,似乎對於舒紫鳶的話略顯的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愕然與訝異過後,卻是一個轉身踏步朝著絳綾閣的方向走去。
蘭心院
舒清鸞用著晚膳,一下人朝她一躬身行禮:“奴才見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