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樾回以他一抹冷冽的似笑非笑,“本王不過比曲大人早到一步。”
曲高的視線在裘嬤嬤的身上停了一會,然後轉向了那兩個從太師府裏逃出來的下人身上。隻見兩人身上僅著裏衣裏褲,就連頭發也是十分淩亂的,臉上更是沾著一塊一塊的黑漬。眼神有些飄乎不定,似是害怕慌亂,又是在逃避著什麼一般。
見著曲高的視線直直的停在自己身上,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奴才見過安逸王爺,見過曲大人。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奴才正睡著,然後便是聞到一味煙味,打開屋門時,便是見著老爺和夫人的屋子已經著火了。奴才二人出衝出來時,隻見著王爺在府外,然後……然後……”戰戰兢兢的望一眼曲高,又轉眸望一眼南宮樾,似是十分害怕的樣子,吞吞裏吐吐的道,“然後嬤嬤身上插著那匕首,倒在王爺身邊已經沒氣了。”
雖說這話說的全是實話,不過這聽著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句裏行間,明裏暗裏的不都在意指著是南宮樾所為嗎?
南宮樾擰唇冷冷的一笑,淩厲的雙眸如兩把利箭一般的直射向二人,射的那二人又是一個戰栗。
“王爺,不知他二人說的可是事實?”曲高微垂著頭,以示對南宮樾的敬重,卻是一臉麵無表情的指問著南宮樾。
南宮樾雙眸緊擰,一臉肅穆之中帶著一股霸氣十足的威嚴。意味深長的斜視一眼那跪於地上的二人,對著曲高一點頭:“沒錯,就是這般。曲大人有何看法?”
“來人!”曲高一聲大喝。
“大人!”倆官兵手執佩刀一臉恭敬的對著他應聲。
曲高手指一指那跪於地上的二人:“將此二人帶回刑部,嚴加看管!”
“是!”倆官兵押著那二人離開。
曲高對著南宮樾一鞠身作揖:“下官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安逸王爺切莫責怪。下官這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問!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南宮樾沉睿的雙眸意味深長的直視著他:“本王自然信得過太子殿下的眼光。既如此,本王不打擾曲大人辦事。寒敘,留下,看曲大人有何需要幫忙的!”說完,又是用著高深莫測的眼神踱視一眼曲高後,轉身。
“是!王爺!”寒敘對著南宮樾恭恭敬敬的應聲。
“下官謝王爺好意,恭送王爺。”曲高鞠身作揖對著南宮樾行禮。
半個時辰後
“大人,火已經撲滅,隻是裏麵的人無一人幸免。”
寒敘的眼眸裏劃過一抹複雜中帶著悲傷的憂沉。
如畫與寫意亦是露出一抹憂傷。
這是一座與柳府毗鄰的宅子。
宅子大小與柳府相差無幾。
宅內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邊種著一排楊柳樹,柳枝垂掛於湖水邊。
柳樹邊上,有一個八角亭。
亭內擺著一排盆栽,此刻,一男子麵朝人工湖負手而立。一身深藍色的錦袍,墨發披垂於肩上。晚風吹過,衣擺隨風擺動。
“悠嫻見過主子!”一身淺紫色錦紗裙的柳悠嫻出現於八角亭,對著男子側身行禮。她的聲音溫靜婉約,輕柔怡人,在這寂靜的黑夜裏顯的格外的柔情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