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又是何意?”舒清鸞淺笑盈盈的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接過她手中的羊脂玉。
“奴婢知八日後是大小姐與安逸王爺的大婚日。奴婢本應送禮賀大小姐大喜的,隻是奴婢月銀有限,娘家又不爭氣。這是老爺當年送於奴婢的,也是奴婢所有首飾中最貴重的。奴婢隻能借花獻佛送於大小姐,賀大小姐大婚。”史姨娘一臉戰戰兢兢的對著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依舊淺笑盈然,將拿著羊脂玉的史姨娘的雙手往她的胸前輕輕一推:“既是父親送於姨娘之物,清鸞豈能收下之禮?姨娘的心意,清鸞心領了。再說,清鸞的嫁妝,祖母與父親都已準備妥當。姨娘若是有什麼需要清鸞幫忙的,盡管開口,清鸞一定會盡己之力的。”
史姨娘抬眸,用著十分感激的眼神望著舒清鸞,露出一抹感激的淺笑:“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求助於大小姐,還請大小姐一定在幫奴婢。有人想害奴婢肚子裏的孩子!”
“姨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舒清鸞臉上的笑容斂去,一臉正色的盯著史姨娘。
史姨娘搖頭:“奴婢沒有亂說,而是千真萬確!”
“可有告之祖母?”
史姨娘點頭。
舒清鸞眉頭深擰,輕輕的咬著下唇:“史姨請回吧,寫意,送史姨娘回荷芬院。”
“史姨娘,請。”寫意作了個請的動作。
“大小姐……”史姨娘一臉不甘心的望著舒清鸞,然而舒清鸞卻並沒有應聲,隻是轉身進了自己的閨房。
夜,萬籟俱寂
長宮樂。
南宮樾猛的從床上坐起,雙眸倏的睜開,一片沉寂中帶著淩厲。
與此同時
蘭心院
“啊——!”舒清鸞一聲驚叫,滿頭大汗的坐起。
如瀑般的秀發披垂於肩頭,幾縷碎發沾於臉頰上,額頭滲著細細的汗珠,鬢角處流下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纖細的脖子滑落。
她的雙眸一片沉寂,秀眉微擰,冷冽的直視著床頭。
屋內一片暗淡,沒有掌燈,窗外更是灰沉一片。
“小姐,怎麼了?”如畫與寫意應聲而入,滿臉擔憂,如畫手裏掌著一盞燭燈。
舒清鸞下床,寫意從屏風上拿過她的一件外衣,往她身上披去。
“小姐,你沒事吧?”舒清鸞剛雙手攏了下披於身上的外衣,便見著初雨亦是急急匆匆,滿臉擔憂關切的走了進來。
“如畫,你和寫意去太師府走一趟。”舒清鸞微垂著頭,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股繩,一絲不苟的吩咐著如畫與寫意。
如畫與寫意對視一眼,“小姐,寫意留下,太師府奴婢一人去就行了。奴婢不放心……”
“不用!”舒清鸞拒絕了如畫的好意,“這裏有初雨就行了,你們倆現在就去太師府,有什麼事情,你們倆看著行事。便是記住兩點,第一,以太師和老夫人的安全為重。第二,注意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