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鸞淺然一笑,對著舒赫側了側身,“父親所言極是,鸞兒能得到這麼多長輩的厚愛與關心,確是鸞兒的福份。”轉身麵向沈惠心,又是一福禮,“鸞兒十分感謝姨母厚愛,定當銘記於心,不敢有所怠忘。”然後又麵向裘嬤嬤,十分誠懇的說道:“還請嬤嬤代為轉告外祖父與外祖母,鸞兒未能承歡二老膝下,是鸞兒不孝。但是請恕鸞兒今日不能與嬤嬤一道去太師府。”

絳綾閣

舒紫鳶平躺在自己的床上,僅著一件白色的裏衣,胸口處有淡淡的血漬印出。一床薄薄的錦被蓋在身上,她的眉頭擰著。

舒赫站在床前五步之遙,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看著自己女兒身上的傷,然後眉頭緊擰。

“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對於舒紫鳶的傷,且還是傷在了那麼一個女子最為貴重的地方,舒赫的怒意油然而生。

站在他身邊的曲宛若拭了下眼角的淚漬,“綺雲說,她和月兒剛邁入蘭心苑,便見著槿兒踩住了舒清鸞的裙擺,然後又推了她一下。所以,才會致使舒清鸞壓向了鳶兒,而槿兒則是壓在了最上麵。綺雲說,她還看到了槿兒偷偷的笑了。”說完,將視線從舒紫鳶身上移回,抬眸望著舒赫,“老爺,你說,綺雲的話可信嗎?這會是舒清鸞故意害鳶兒嗎?我總覺的事情沒這麼簡單,可是卻又想不出來,哪裏有錯。按說,綺雲不會亂說的,但是我又想不通槿兒為何在這般做?這對她有何好處?再說,她又哪來的這個膽?”曲宛若擰著一張臉,怎麼都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赫擰著眉,左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深思熟慮:“沈惠心嘴裏的又是怎麼回事?”

曲宛若又是一擰秀眉,“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著舒清鸞的事情。說她不知廉恥,與野男人在相府苟合。也有說她與那男人是郎情妾意,但是老爺橫刀斬鴛鴦,就是不讓他們有結果。所以,無耐之下,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赫,你說,這事,除了金嬤嬤和槿兒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別說其他下人,就連盧管家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外麵的百姓會知道?還有,我總覺的,似乎有個人在暗中操控著一切,主導著一切,似乎想讓我們按著他的步伐走動。”

舒赫擰著的眉頭更緊了,深沉的雙眸裏透著一抹陰戾,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擰著眉頭以及雙唇。

“赫,你說這一切都是會舒清鸞搞的鬼嗎?”曲宛若抬眸,略顯的迷蒙的雙眸凝視著舒赫,然後又搖了搖頭,徑自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會是她呢?她是我一手帶大的,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怎麼樣的性子,我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會是她一步一步的牽著我們走呢?可是,那個幕後的黑手又會是誰呢?才不過這麼幾天的功夫而已,皇上派人宣她進宮,二十年不見的百裏青鶴也突然之間造訪。如今,更是連沈惠心和太師府也出麵了。而我的鳶兒卻又受傷躺在這裏。赫,你說,當初我們的決定到底是錯是對?”突然之間,曲宛若有些懷疑當初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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