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燒的開始打起了冷顫,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拿過電話給寧嘉打了過去。
那邊寧嘉迷糊的問道:“誰呀?”
“寧嘉,你來我房間一趟,我好像發燒了。”紀景言顫顫抖抖的說。
“不去,我還困呢。”寧嘉其實也沒聽清紀景言說的什麼,就聽他說來一趟,她自然是不會去的,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紀景言生氣的很,又把電話給撥了過去,強打著精神拔高了聲音說:“寧嘉,你給我醒醒,我發燒了,快過來帶我去醫院!”
這一聲吼,把寧嘉給吵醒了。她揉了揉頭發坐起來問:“你發燒了?”
“是,估計會有三十八度了。”
“不能啊,我下午給你吃的藥是消炎藥啊。袁院長和我說了,吃了晚上就不會發燒了啊。”寧嘉喃喃道,“你是不是沒吃?”
“哎呀,先別說這個了,你先上來吧。”紀景言顧左右而言他。
寧嘉把頭發紮上,喝了一口水,上了樓。
紀景言在自己被子裏縮成了一個團,看著寧嘉說:“你先給我倒一杯熱水來,我這冷的渾身打顫。”
寧嘉看他片刻,“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吃藥?”
“沒吃沒吃!”紀景言不悅的喊道:“我這都要冷死了,你還一個勁的糾結我有沒有吃藥!”
“冷死你也活該!”寧嘉沒好氣的往出走說:“誰叫你不吃藥的!”
沒一會兒,寧嘉端著水上來了。紀景言坐起來,身子披著大厚被,雙手握著水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縱使是開水,可身上卻一點都沒發汗。
“你是要現在去打針,還是等明天早上啊?”寧嘉問。
“當然是現在啊,等到明早我得燒死了。”紀景言拿過身邊的衣服說。
“那怎麼去啊?我也不會開車。外麵還下著雨。”
紀景言吃驚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會開車?”
“咋滴?不行啊?”寧嘉沒好氣的問:“不會開車犯法啊?”
紀景言氣的咬著後槽牙說:“寧嘉,我要不是發燒沒有力氣,我特麼的早竄起來給你個大嘴巴子了!”
“快點躺好吧,現在你就是隻病貓知道嗎?”寧嘉把他壓回到床上。
“你幹什麼?我要去醫院。”
“沒人送你去。”寧嘉說:“你睡吧,我用物理療法讓你降降溫。”說完,轉身又出去了。
紀景言看著她離開,恨得大叫說:“你給我回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寧嘉去冰箱裏拿了冰袋,又端了一盆溫水和一瓶酒精上來。
來到床邊,先是毫不客氣的把冰袋往紀景言頭上一放,瞬間的涼爽讓他倍感舒服。寧嘉又用溫水打濕了毛巾,對他說:“把睡衣脫了。”
紀景言也沒扭捏,聽話的脫了上衣,連帶著的把睡褲也給脫了,直溜溜的躺在那裏。
寧嘉臉微微紅,偏轉到了一邊,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著身體。
“謝謝你。”突然,紀景言開口對她道謝,“我沒想到,你會管我。”
寧嘉冷哼一聲,“我也沒想到我會犯賤的來管你!”白了他一眼說:“要是沒那麼難受了,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你話多的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