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寧嘉幾乎是沒怎麼睡,一直在不停的換毛巾,擦身體,直到他的溫度降了些下來,才疲憊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紀景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放晴大亮了。頭一扭,就看到寧嘉趴在身邊,皺著眉頭在睡。
他不忍去打擾她,隻是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她的發。心裏說實話挺感激她的,自己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竟然還會過來照顧自己一晚上,真是個傻姑娘!
“把你的髒爪子給我拿開!”寧嘉突然開口說話,嚇了紀景言一大跳。
“你醒了?”紀景言吃驚的問,“醒了怎麼不起來?”
“腿麻腳麻胳膊麻的,不動行不行?”寧嘉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沒好氣的說。
“在那趴著睡肯定會麻的了。你上來睡吧。”
“滾!”寧嘉甩了甩胳膊,生氣的看著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完,不顧腿麻腳麻,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
“我說什麼了我?現在是不是慣的你,都敢罵我了?”紀景言氣的捶床大聲質問,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吃過了早飯,司機過來,帶著紀景言和寧嘉去了袁澤的醫院。
院長辦公室裏,袁澤一臉淡然的說:“發燒真是活該。打針吧。”
紀景言不想讓寧嘉看扁,抿著嘴唇沒說話。
袁澤拿起電話好笑的看了紀景言一眼,吩咐電話裏的人拿藥上來。沒一會兒,一個小護士敲門進來,把東西放下後走了。
袁澤看他還是穩如泰山的樣子,笑笑沒說話,快速的幫他把針打上了。寧嘉坐在一邊看著,心裏也稀奇,今天怎麼沒哭天搶地的?可看到他緊繃的臉後,心裏也了然他這是在強撐著呢。
突然,寧嘉的電話響了,她出去接了電話。
袁澤坐在辦公桌後,好整以暇的看著紀景言,調侃的說:“人現在出去了,你可以喊一喊,哭一哭了,別憋壞了。”
紀景言說:“針都打上了,還哭喊什麼啊?你取笑我有意思嗎?”
“那女的是誰啊?和你說話也毫不客氣的懟你,新找的祖宗啊?”袁澤一邊低頭看病曆,一邊隨意的問。
“說什麼呢?我會找這樣的?”紀景言嘲諷的說。
袁澤笑了一聲,“你口味那麼重,什麼樣的都想嚐嚐,找這樣的也不稀奇。”
寧嘉在外打了電話回來,臉色很不好,對紀景言說:“紀景言,我有事和你請兩天假,等下你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上來接你吧,我先走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紀景言問。
可是寧嘉卻顧不上回他,行色匆匆的走了。
今天是周日,顧邵霆和莫雨晴睡到日上三竿還沒有起來。要不是手機震動了好幾遍,倆人還睡著呢。昨晚顧邵霆像是喂不飽的,要了她四次,睡去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了。
“誰的手機在震?”莫雨晴翻了個身,嘟囔著問。
顧邵霆伸胳膊給拿了過來,是莫雨晴的,上麵顯示關菲兒。他二話不說,直接給摁斷了。
“誰呀?”莫雨晴問。
“沒誰,推銷的。”顧邵霆摟著她親了一口,說:“困就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