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娘子揚聲道:“打了你我已賠了錢了,那角銀子你拿去抓藥吧,楊-郎-君!”
萬田不由跺腳,“唐少爺,您這不是壞我家少年的名聲嗎?”
“壞什麼壞,現在誰知道你家少爺叫長博?等知道的時候,她還能不知道認錯人了?”唐鶴壓低了聲音,捂著腦袋拉著楊和書就跑,“快走,我爹要知道我爬牆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楊和書並不在意他借他的名字行事,隻是也不願跑,而是掙脫開他的手慢悠悠的走,“今日世叔出門吃酒,不到傍晚是不會回來的,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去哪裏躲。”
唐鶴頭疼不已,和明理抱怨道:“我住在國子監裏不知道隔壁住了人,怎麼你在家裏也不知道?”
明理:“少爺,我昨晚上才從田莊裏回來,不是你讓我下鄉去找螃蟹,還說要請楊少爺吃螃蟹宴。”
楊和書:“……這會兒螃蟹都是骨頭,吃什麼螃蟹宴?”
“所以才要仔細的尋摸,哎喲,我的額頭,不能提了,不能提了,長博,我這頭疼得厲害,要不這個罪名你且替我應下吧,我實在想不出來能去哪兒躲著了。”
楊和書就歎氣,“我倒是不介意替你認,但世叔能相信?”
唐鶴略一想也覺得他爹不能相信,於是真心的擠出兩滴淚來,“那怎麼辦,我真的不想被打呀。”
楊和書道:“多好啊,你這會兒算得償所願,真正的知道控製不住‘欲’帶來的後果了。”
唐鶴大哭。
話是這樣說,但楊和書還是把唐鶴帶回楊家,讓他躲過風口浪尖。
不過讓倆人意外的是,被冒犯的王家並沒有上門來討伐,以至於唐侍郎一直不知道兒子爬了王家的圍牆,真當兒子是去找楊和書玩,所以暫住在了楊家。
楊和書未曾及冠,他的字隻在幾位師長中流傳,朋友裏也就唐鶴一人知道,所以王小娘子並不知道楊長博是誰。
所以她直接問王族長,“父親,京中誰家有子弟叫楊長博,還和唐家郎君交好的?”
“楊長博?”王族長皺眉想了想後道:“聽說楊氏為宗子取了字,不過年齡還小,未曾公開,但要說和唐家郎君交好的,也就一個楊和書而已。”
他笑問:“怎麼,你也聽到楊氏宗子的美名了?”
王小娘子皺了皺眉,他肯定不是楊和書,但唐鶴……他為何來爬她家的圍牆?
難道以前也爬過?
她還以為是來唐家做客的子弟不知禮爬的。
再次見麵,王小娘子和唐鶴麵麵相覷,她的目光便從唐鶴的身上挪到旁邊楊和書的身上,挑眉,這就是美貌動京城的楊和書?
的確好看。
不過她很快把目光挪回到唐鶴身上,挑眉道:“這位郎君別來無恙啊,我是該叫你唐郎君,還是叫你楊郎君呢?”
唐鶴:……好後悔啊,當時就不該嘴快的拿楊和書當盾牌。